李怀信见小圆子丧着脸,和贞白去而复返,差不多也料到了,那糟老头子不讲道理,认定贞白和他是一丘之貉,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都有害他徒弟的份儿。
桌上摆了两盘儿糕点,粉白相间的梅花糕和糯米糍,各种尝过半口,又放了回去。
小圆子颠颠儿汇报完情况,眼尖的瞧见两块各缺一角儿的糕点,遂问:“不合胃口吗?”
“甜了些。”他昨夜熬太晚且起得早,又一直在等小圆子和贞白回来,没去补觉,匮乏得很,此刻倦意上涌,眼珠慢慢转向贞白,道:“这事儿我有责任,总不该让你白跑一趟,等过几天,寒山君的气性不这么大了,我再让师父出面去说。”
贞白就算急,也强求不得,总不能在太行山上造次,逼着寒山君给她算卦。
盯着他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贞白问:“几天?”
小圆子伸手,默默将两盘糕点端走。
门外的雪色炫目,李怀信眯了眯眼,给不出个准信儿,连冯天都绑起来了,他还真拿不准,这回糟老头子的气性多久会消。
只是,贞白要的答案,他坐这儿想了半天,兴许能给她解惑一半,遂单刀直入地问:“你怀疑过我二师叔么?”
贞白一怔,直视他的眼睛。
李怀信看起来没精打采的,却愁绪压眉:“因为怀疑他,所以怀疑太行?”
贞白未给回应,甚至一动未动,像尊恒古至今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