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也笑了,斯斯文文的笑,像个书生,他摆摆手:“不用谢。”
一早胡乱擦脸,把手帕蹭脏了,她拢到鼻前闻,突然说:“好香啊。”
一早小狗似的嗅了嗅,又朝顾长安伸长了脖子,鼻尖差点怼到他身上,顾长安向后靠,背贴紧车壁,想躲。一早身子前倾,撑着坐垫仰起脸,笑弯了眼睛:“你也好香啊。”
顾长安怔了怔,抿着嘴角,矜持的笑。
李怀信勾着她领子,把人拽回来:“你是小狗吗。”
一早挣开他,又往顾长安的身前凑,好奇的问:“你擦了香粉么?”
李怀信觉得这丫头太自来熟。
顾长安却温和道:“没有,我是制香师,每天泡在香料里,熏了一身。”
一早看着他笑,嘴巴矜持的抿着,干净又温柔,她问:“制什么香?”
“香丸、香粉、香篆、香膏等等,什么都做。”他一边说,伸手点了点一早的额头下巴:“这儿还脏。”
一早拿帕子蹭,正要开口,被李怀信拖过去,掰正肩膀,夺了她手里的帕子,一早欲挣:“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