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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哥,你来柳安州怎么也不给我写信说一声,幸好我没去外祖母家住。要不然,就见不到你了。你来了正好,明日我就来找你学书法。”可儿欢喜地眨着星星眼。

司马睿板起脸训斥道:“师父的行踪还要向你禀报吗?近来赶路疲乏,需好好休养,明日你就别来了。”

“哦……”可儿无限委屈地哦了一声,坐到司马黛床边跟她聊天。“姐姐,你们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呀?”

“去年秋天,我生了一场病,连续的高烧导致双耳失聪。听说岭南普济寺的玄悲大师是治疗耳疾的名医,哥哥就带着我到岭南治病。如今身子痊愈了,就要回京,不想在中途又病倒了。”阿黛缓缓说出兄妹俩早就商量好的说辞,而且给京中的父母已经去了信,也按照这个说法解释,免得有损阿黛闺誉。

小丫头说了会儿话就告辞走了,第二天懂事地送来了一些补品,此后每日早晨来瞧一瞧。

躺了几天之后,阿黛觉得闷,就想出去走走,让丫鬟带路来到了司马睿住的客房。

“咦?可儿你怎么了?”阿黛才进门,就见可儿头上顶着一本书,笔直地贴着墙站着。

“嘿嘿!罚站呢。”可儿嘻嘻一笑,露出一对甜美的酒窝。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阿黛看不过去了。

“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明年就及笄了,该有个姑娘的样子了。说了不让她来,偏要来。”司马睿头都没抬,捏着一只兰竹狼毫正在画山水。

“那也不能罚站吧?”还顶着本书!

司马睿懒得再回答,可儿在一旁笑道:“罚站是应该的,因为我把师父画丑了。”

她努努嘴,示意阿黛去看旁边的小桌子上。那里有一张宣纸,上面画的男人栩栩如生,英俊潇洒,只是嘴边的一圈胡子与司马睿的年纪完全不搭。阿黛噗嗤一声笑了,问可儿怎么把他画的这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