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知道师父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可是又不敢在他脸上画,只能画一幅画像了。”可儿说的理直气壮。
第二天,阿黛再去,可儿又在罚站。原因是她想看看司马睿的儿子会长成什么样,就画了一张婴儿的画像。那个胖嘟嘟的小娃娃咧着没牙的小嘴乐得正欢,颊边两个深深的酒窝甚是喜人。
“师父说他脸上没有酒窝,我画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他儿子。可是阿黛姐姐你看,这个小娃娃明明就很好看么,是不是?”可儿抱着头上的书凑了过来,睁大无辜的杏眼,期盼地看向阿黛。
阿黛瞧瞧可儿颊边的笑靥,了然地点点头:“嗯,我也希望将来小侄子能长成这样,真好看。”
“咳,”司马睿咳了一声,可儿马上溜回墙边,继续罚站。
阿黛忍俊不禁地笑了:“哥,你别就欺负人家了,可儿也没犯什么错。”
“是啊,师父哥,可儿脖子都酸了,墨汁不多了,改罚研墨吧。”说罢,也不等司马睿答应,主动跑过来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玉般的皓腕,在老坑洮砚上研磨起来。
一副松间明月图画的栩栩如生,高岭回耸,枯树新枝,绽发嫩芽,透露出春的消息。谷口悬泉如练,汇入溪流,跳珠溅出,冷冷有声。环境清雅出尘。高悬的朗朗明月,平添了些许诗情画意。
司马睿不疾不徐地在落款处提上了自己的名字,刚要搁笔,就见可儿手上一滑,几个豆大的墨点溅了出来。竟然有两点溅在在画卷上,还有一点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啊?真对不起,睿哥哥,把你的画弄坏了,不能送个柳家奶奶了,那不如……就送给我吧。哎呀,胳膊上落了一点,你帮我擦了吧。好哥哥,求你了。”可儿伸着白玉般的胳膊凑到他眼前,司马睿拧着眉气的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阿黛抿着嘴,憋着笑,赶忙快步出去,这个大胆的小姑娘,还真是哥哥的克星,让他吃瘪去吧。
休养了半个月,那只日行千里的白鹰隔一天便送来皮逻阁的情书,看的阿黛脸红心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