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再继续看下去,拿起书卷,只等着路通了好出城。岂料,才翻过一页,冬阳又啊了声,忙回头道:“夫人,姚大人要闯大祸了……”我疑惑看她,她说不出话,一个劲儿指车外。
车帘再被掀开时,我才明白是什么让她吓成这样。
不过一会儿功夫,那正气凌然的姚大人就已经横剑,直架在了张昌仪的脖颈旁,看着神情,似是要为民除害的架势。我倒吸口气,忙扔下书,下了马车。
府里车夫猛地见我露面,吓了一跳,低声道:“夫人快进去吧,怕是要见血了。”就是要见血才跑下来的,我来不及解释,提起裙子就叫了句姚大人,姚元崇手顿了顿,看向这处,认了会儿才道:“夫人。”
好在他还认得我。
此时围观的人都已经退出十数步,张昌仪的随从也不敢妄动,只虎视眈眈地看着,听见我这处出声,立刻都灼灼看过来,凶神恶煞甚为骇人。
我定了定神,从人群中穿过,恭敬行礼道:“姚大人,洛阳城中人多马多,这种事情一日总有个几次,大人何须为此动气?”他微蹙眉,想要说什么,我立刻又道:“说起来此事也怪郡王,非要邀洛阳令入府饮酒,张大人这才骑的急了些。”刻意说重了洛阳令三字,唯恐他不明白,说完,便伸手按住了剑锋。
手指才碰上,就觉刺痛,真是柄利剑。
好在没有见血,没见血万事好说。
那剑锋下的张昌仪早已面色煞白,这才约莫猜出自己得罪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