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隐着身影御风而行,越是靠近那处农家两人的感觉越是不对,村落的主道之上马蹄印子一直未断,几乎就在告诉他们那些人就是朝着那户农家而去的,半柱香的时辰之后,两人的身形猛然一滞!
在他们二十丈之外,身着铠甲的北魏士兵整整齐齐的守在那户农家之外!
清凉的春风徐徐而来,血腥味刺鼻——
☆、062 我想让你时刻都在我怀里!(二更)
清凉的春风徐徐而来,血腥味刺鼻,而那些站在那户农家之外的北魏士兵各个执坚批锐严阵以待,凶煞之气分明,沈苏姀和嬴纵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生出几分冷意,嬴纵目光往前一扫,当即扬了扬下颔先沈苏姀一步朝那户农家靠近!
因是正门有人,是以嬴纵直接带着沈苏姀朝那农户后门而去,后门之外也有魏兵搜寻的痕迹,只是眼下并无人驻守,两人越过高墙,直接攀上了正屋的房顶。
正屋乃是歇山顶样式,两人落在背阴面,刚将身形伏下二人便听到了前头院子里传来的声响,嬴纵和沈苏姀眼神交汇,同时从那房顶正脊之上探出了脑袋。
这户农家因为早前乃是大户人家,因此这正院占地并不小,此时此刻,这院子里头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人,沈苏姀粗粗一扫,足有两百多人,魏兵们全都身着战甲,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的兵马,一个身着银甲的中年将军执剑站在院子正中,而在他的身前,此刻正跪着六个人,这农户家中的两个小厮、两个婆子并着那祖孙二人全都被士兵们押跪着!
看着这情形,沈苏姀呼吸一簇便将右手按在了长生剑上!
嬴纵将她的左手一握,对她摇了摇头。
沈苏姀当然明白眼下要尽可能的隐藏身份,只浅吸口气静观其变!
那银甲将军生的高大威武,通身杀伐之气一看便知是上了战场的,他站在原地来回踱步几下,然后便见四五个小兵从客院的方向小跑了过来,朝他一抱拳道,“将军,在偏院发现了有人住过的痕迹,但是没有发现人。”
那将军顿时皱了眉头,他手腕一折将长剑悬在那老者的头顶,语声粗噶阴测的问道,“说,住在你院子里头的都是什么人?现在去了何处?”
那老者已经是花甲年纪,头发花白枯瘦如柴,被剑一指已是害怕的抖了一抖,他虚虚眯着眼睛抬头看了这凶神恶煞的将军一眼,大抵是想到孙子在身边一时之间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老者直了直背脊,摇头,语声有气无力道,“这位将军,住在小人家里的是一行商队,小人见天色已晚便收留了他们,今日一早他们便离开,小人不知他们的去向!”
那将军横眉一竖,“不知道?!”
冷厉的话语一落,将军手腕一折便将悬在老者头顶的长剑侧手一扬,剑影闪烁,血光横飞,几道惊呼声乍响,老者转头一看便见一个小厮喉咙处冒着血沫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不过是二十出头的老实庄稼人,连惊呼都没有发出一声便断了声息!
另外一个小厮和那两个婆子见状已经被吓得瘫倒在了地上,满眼泪花浑身发抖,似乎下一刻就要晕过去,老者虽然也只是这村子里的富户不曾见过多少大世面,可到底是上了年岁比另外几人镇定的多,他面色微白的咬了咬牙,二话不说将自己吓得唇瓣青紫的小孙子抱进了怀中,他的小孙子着一身干净短袍,五六岁的年纪生的十分白净可爱,小孩子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人亦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多的血,整个人已木愣愣的发颤。
“怎么?还是不知道?这一次是他,下一次就是他!”
那将军说着话便将长剑指向了第二个小厮的方向,那小厮见状低唔一声便祈求的看向老者的方向,老者眼底已生出怒意,可看了看此时的阵势也明白这些人不是好相与的,当即狠闭了眸子道,“小人的确不知,将军非要小人说小人也实在说不出!”
老人家的镇定让着将军眉头一皱眼底生出了怀疑,恰在此时,一个身着乌衣宫服的年轻小太监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军队之中竟然带着一个太监?!
不说嬴纵和沈苏姀,便是那老者都多看了那小太监几眼!
那小太监生的十分白净,年纪不过也双十的样子,可看到这幅血腥场面他的表情却是万分平静,面对这手拿长剑的将军他亦不卑不亢,且看着那将军道,“将军,神鸟追到这里便找不到了踪迹,那些人根本没有离开此处,这老头或许在说谎。”
那将军本来已有几分相信这老者的话,可是听到这小太监这样说他眼底立刻又生出了狠光,剑锋一转,二话不说便朝那另外一个小厮身上挑下去,“噗嗤”一声响,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破肉断骨之声响起,再看之时那小厮的右臂已远远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