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有异。”
默然无声的并行之中,申屠孤忽然道出一句话,沈苏姀眉头一挑看过去,申屠孤正眉头紧蹙的目视前方,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稍稍一顿又沉了声音道,“他不是个能畏罪自杀的人。”
沈苏姀抿了抿唇,“没有证据,便只能是畏罪自杀。”
申屠孤闻言看了她一眼,“侯爷必定已有打算。”
必定已有打算,所以才如此镇定自若,申屠孤的目光深重,沈苏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唇角微抿加快了马速,“朝堂政治将军想必也知道几分,沈苏姀不过是顶着个名头办事的,今次之事不管怎么打算都没有法子了。”
沈苏姀急速快行而去,申屠孤默了默便也挥鞭跟了上去,沈苏姀走的很快,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十分着急,藏青色的天幕开始有变蓝的趋势,申屠孤知道是天要亮了,他见她走的这般急挑了挑眉,待走出宫门之后却见她翻身下了马来,申屠孤有几分不解,这边厢沈苏姀已经牵着马转身看向他道,“将军有事在身先走一步罢。”
申屠孤见她这模样还是有几分不解,打马朝她走近几步,坐在马背之上居高临下看着她道,“侯爷这是要去何处?”
沈苏姀摇了摇头,眸光下意识瞟向不远处的一个角落,不知该如何说,正犹豫之间,却见马背之上的申屠孤竟然忽的倾身而下,握着缰绳的手兀自朝她脸上伸了过来,沈苏姀心头一震顿时想退,和奈何身后是赤焰,往后一退便贴在了赤焰身上,便是这么一顿的瞬间,申屠孤已经将她肩头的散发拂向了她耳后,沈苏姀眉头一簇,申屠孤已经坐直了身子,仿佛有感应似得,他福至心灵的看向了沈苏姀眼风不断扫过去的方向。
隐在阴影之中的王辇静静的停在街角,若是不注意根本看不清,从申屠孤这方向看过去,运极目力也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申屠孤眯了眯眸子,当即明白过来,他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又看了沈苏姀一眼,道出一声“告辞”便干净利落的疾驰而去。
沈苏姀站在原地,不自在的动了动脖颈,将适才被申屠孤撩过的头发又乱糟糟的重新撩了一遍,皱着眉头看向申屠孤消失的方向,有些疑惑的牵着马朝停着王辇的街角走去,走至一般已经有人闪身在她身前,语气恭敬的道,“侯爷,主子在王辇上等您,将马交给小人罢。”
沈苏姀转身摸了摸赤焰的脖子,安抚了一阵之后才将缰绳交给身前之人,而后朝静静停着的王辇走去,越是靠近越觉得有一股子逼人的冷意从王辇之中溢出,沈苏姀挑了挑眉,想起刚才那一幕顿时在心中暗叫不好,恰逢此时走至王辇之前,还未站定便有一只手从王辇之中伸出,以不容置疑的迅捷凌厉将她捞了进去,“砰”的一声轻响,背脊实实在在的撞在了坐榻之上,正要起身,身上的人已经狠狠的压了下来。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半分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沈苏姀懊恼的动了动被他箍的发疼的腰,不满的微蹙,“你怎么……唔……”
话未说出口,唇当先被封了,嬴纵唇齿之间带着氤氲的怒意,狠狠的磨挲舔弄挑刺,沈苏姀唇齿被他磨得发疼发痒,水渍声轻响,烫红了她的脸,气喘吁吁的任他施为,终是无奈的将他脖颈揽了住,嬴纵得了回应之后那怒意才消去两分,见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才放开她的唇瓣,可随之唇却又旁边移去,就在她散着两缕乱发的耳后,唇齿细细的牵起一块香腻的嫩肉,狠狠的吸允了起来,沈苏姀发出一声痛极痒极的低哼,他这才停了咬噬只用舌尖磨挲她的耳廓,沈苏姀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喘着气将他欲滑向他衣下的手攥了住。
“当……当心你的伤……”
嬴纵闻言又开始啃噬她的脖颈,语声含糊不清的发问,“天牢里如何?”
本以为他还要继续发难,却不想他竟是在问天牢里的事情,沈苏姀心头稍稍一松,揽着他的腰身由着他亲她咬她,气息不稳的道,“找不到别……别的痕迹,乃是畏罪自杀,死前留下了供词,交代……交代了陷害大殿下的经过,还……还将谋杀大殿下的事……也……也揽了住……这一回……嘶……可以结案了……”
锁骨上被他咬了一口,疼的沈苏姀一颤,他补偿似得在她锁骨之上流连,湿热的舌来回流连,留下一片晶莹,越来越上了瘾似得不愿走,好似被她香滑细嫩的肌肤迷了住,逗了她半晌,嬴纵才在她加重的喘息里抬起了头,“你怎么想?”
沈苏姀的领子被他挑了开,见他终于起身不由抬手将领子合了住,虚虚眯了眸子道,“我在想……是不是大殿下的事情又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