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个四公子的星辰,却没有。
桐雨秋任命的揉著自己的太阳穴,苦笑道:“其实,他根本就已经失忆,那名字是我给他取的,我知道,他根本不是阿辰,他不是。”
说这话时,桐雨秋的手指正在尘绝细腻柔华的背脊来回抚摩,光泽的皮肤在指尖的游走间一点点温热,盛开在背部的曼陀花妖娆著随著呼吸而起伏,仿佛迎风飞扬,朝著太阳膜拜。
尘绝记得,在秦月楼的那晚,桐雨秋翻过他的身体轻吻他的背脊,唇齿擦过左背,顺延著脊椎的曲线蔓延,然後停顿。
桐雨秋仔细看著那图腾,问:“这是什麽花?”
“曼陀”尘绝趴在锦被间,闻著床榻间缠绕著的迷情香,一阵阵颤抖。
“很美跟你的肌肤一样没有一点瑕疵。”桐雨秋再次覆上身,紧密相贴而连接的身体瞬间掩盖了一切,只剩下情欲在喘息,不真不切。
那是他们的第一夜,尘绝在云里雾里淌下的热泪,与黑暗迷离中犹如蔓陀,点点砸入身体的最深处,盛开著然後枯萎,直至最後的凋零。
半年光阴,转瞬既过。
大年夜的烟火在记忆中仍旧於夜空处开出灿烂的轨迹,跌落,消匿,逝去,纷纷然不过刹那光辉。
尘绝记得,那是四公子星辰进了桐府後第一次露出笑容,胜过了烟火的夺目,已是刺眼。
尘绝看著他窝在桐雨秋的怀里,说:“雨秋哥哥,烟火好漂亮。”
粘重的鼻音,三分的撒娇,七分的孩子气,听起来象刚出生的婴孩,牙牙学语著模仿人类的语调。
这个哑巴什麽时候开始会说话的?尘绝不知道,他想,桐雨秋应该会很开心,然开心的同时应该也会心慌,因为失忆後再度开口说话也象征著某些记忆正在开始慢慢恢复。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尘绝看著黑漆漆的夜空自语。
夏末,秋风尚未到,却已经让金黄的银杏叶开始逐渐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