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暖冬摇摇头,把跟钱氏他们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不严重,皮外伤已经好了,骨头也正过来,慢慢养即可。”
武春息还是信任她的医术,点了下头,目光锁住她的黑眸,一字一句认真问着,“暖暖,你已经知道秋止对你的感情了吧?那小子为了你,差点跳崖随你而去。”
武暖冬一惊,显然没想到三哥哥会冲动至此,咬住唇,心情很是复杂。
“看来你是知道了!”武春息叹口气。
“他是我哥哥,我明白分寸的!”武暖冬以为武春息是在感叹这份不伦之情,连忙表态。
“恰恰不是!”
她不解的问,“大哥哥,什么意思?”
“你三哥,不是咱们武家的血脉!”
武暖冬顿时呆住了。
“秋止是圣上的大皇子,母亲乃是浙江名门世家沈家的嫡女,生下秋止后因动乱而与圣上分散。圣上派人查找多年,以圣上对秋止的重视,待到秋止回都,怕是咱们武家再也无法触及的,你可明白?”
武暖冬呆呆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三哥哥的身世如此跌宕起伏,仔细想想,圣上名为李豫,沈家嫡女莫非就是沈珍珠?三哥哥乃是大皇子,便是未来的唐德宗李适!
武暖冬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扶额半响无语。
虽说历史就在她眼前上演,直到此时她才有身在其中的切身体会,三哥哥竟然会是皇帝,让她好好晕会儿!
第二百九十四章、暗示
当天晚席丰富异常,若非武暖冬失踪遇险的事情没有往外张扬,这会儿武家恨不得大张旗鼓的全村摆宴席。
武山河接过下人送的食盒,打开后皱眉问了句,“今天有喜事吗?”
“哪有喜事,是给少爷送行!”下人不复之前的态度冰冷,有了几丝笑模样,记准了主子的嘱咐故意将事情混淆。
武山河惊讶的抬眼看了下人两眼,下人忙不迭地收敛笑意,垂眸不温不火的说:“您要吃就吃,不吃我就收走!姑娘生死未卜,家里岂能办什么喜事!”
武山河撇嘴,望着食盒里的饭菜眼冒金光,“不吃是傻子!”
看着武山河这副上不得台面的嘴脸,下人也无奈了,平素武家饭食不差,怎得就跟几年没吃过肉似的。
听着门落上锁的声音,武山河从美味中分神看了看,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埋头吃了起来。都说武暖冬那臭丫头重要,这才过了几天,便不再去寻人了,想必是死的透透的,否则他那些个小叔叔不会这么快就离去。
在武山河心里,武暖冬是必死的命。
大石头砸进山崖,想是神仙也活不了。
武山河虽然坏,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当天便失魂落魄的在山林里转不出来,不敢声张也不敢哭,窝缩在树下盼着有人找到他把他送到镇上去。武家人因着急搜寻一时半会儿谁都没有顾及到他,等到把那片山涧寻了个遍仍不见武暖冬的身影,老爷子望着清澈的湖潭反倒松口气,后来太阳初升,借由光线武春息又在山壁上发现了几根银针,一家人方才彻底松心,兵分几路沿着溪流的方向分别寻去,可惜几天大雨河水暴涨,无数条小溪流变大,加重了搜寻的困难,一时没了方向。
武山河是宋大噶和宋二嘎带着下人发现的,当即便把他押了回来。结果还不等武家兄弟愤怒的抽他一顿,武山河就晕了,一路又惊又喜又怕,连带着饥饿难耐,没病倒算是他底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