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你的国家,你的子民,可你毁的是我们匈奴积攒了十多年的粮食,这个冬天会饿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没了粮食会死人,打战就不会死了吗?”元白棣摇着头笑了,“如果真那么怕子民饿死,又何必把粮食都用作军粮?”
元白棣一席话让赫连圣兰再次说不出话来,后者冷哼了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雪刃,元白棣闭上了眼睛。
“噔”一声脆响,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元白棣睁开眼睛对上赫连圣兰复杂的眼神,后者冷哼道:“一刀杀了你,那也未免让你痛快了点。”
元白棣动了动干裂的唇,挤出一丝微弱的笑来,“你们打算怎么办,是凌迟处死,是车裂五马分尸,还是火刑?”
“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耍嘴皮子!”
“我不管你是死撑还是硬撑,现在你还不能死。”赫连圣兰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带来的盒子里拿出水和食物来。
“不放开我吗?”元白棣示意了下自己被捆绑的手。
没有理会元白棣,赫连圣兰拿着食物凑到了男人嘴边,元白棣低头一看,竟都是些自己平日爱吃的东西。
赫连圣兰给男人的食物里加了些康复的药,用过之后男人很快就睡着了,赫连圣兰深深看了眼昏睡的男人,说道:“进来吧,他睡着了。”
从帐篷外,走进来的是赫连勃。
“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正如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一样,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爱与恨交织之下,终究是无法放手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