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与习澜眼光一交错,各自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夜晚的山谷微凉,风逝坐在竹屋外的前廊处,闻着四周的青草味和花香味。
王爷与兰公子仍坐在屋里对饮,他不甚酒力,便坐在外面吹吹风。他知道王爷和兰公子有话要谈,他一介小侍卫,还是避开得好。
“阿鎏,我真开心,又能与你喝得如此快畅了。”习澜略微大舌头了。
“我不在,你可对着青山,对着水流独饮,好不惬意。”清王依然清醒。
“独自一人酌酒,哪有和阿鎏对饮愉快?一个人总会寂寞。”
“那你便出山麽。”
“唉……”习澜伤感一叹。“你道我喜欢隐居於此?若不是……若不是……呃……”打了个嗝,後面的话含进了嘴里,听不清楚。
“你何须如此为难自己。”清王低语。
“……并非我为难自己,是他人为难我啊。”习澜自嘲一笑。“如果没有这一身的异能,我又何必躲着世人?”
“你本可以摈弃。”
“弃了,那该如何帮你?”习澜惆怅。
“我欠你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