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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那件事儿后,眼见着秦仪媛和谢太妃宠爱的谢芷兰都倒了霉,卢氏更是害怕靖王妃和谢太妃找她算账。

日夜悬心,不得安宁,茶饭不思。本来就害怕了,谁知道就传来了谢芷兰在庄子上病逝的消息。

卢氏不知道她和秦仪媛合谋的事儿是不是已经被谢太妃和靖王妃知道了,又不知道谢芷兰是假死,等着换个身份进府,当时谢太妃和靖王妃的处理结果也不曾往外言道。故此卢氏便以为谢芷兰真是被处死了。

想到连谢太妃疼爱的风光无限的表姑娘都被处置死了,郡主更是被关了起来,听说日子也过的极为不妥,偏自己这里好好的,也没人理会。

卢氏便愈发害怕惊惧起来,整日里疑神疑鬼的,就她这样,自然很快便瘦弱多病了起来。本来等了两个来月,眼见不管是谢太妃还是靖王妃,抑或是璎珞这边都没动静,她便略松了一口气,精神刚好一些,谁知就接着发生了秦仪媛在宫宴上被爆出有孕一事儿来。

卢氏当即便又病倒了,紧跟着秦仪媛也死了,卢氏听闻此讯当时就给吓晕了过去,也是秦仪媛被运出府的当日,卢氏得了风寒。大夫看过后开了汤药,可卢氏总觉得有人要在汤药中动手脚让她也步了秦仪媛和谢芷兰的后尘。

汤药也用不尽,自然小病拖大病,加上精神紧张惊恐,休息不好,可不就病入膏肓了?

秦严护妻心切,原本是打算收拾卢氏的,可听说卢氏当日夜里就吓病了,他便没再多管,觉得让卢氏自生自灭也很有趣。自然,卢氏最好自己将自己玩死,若是挺了过来,秦严不介意再补一刀。

璎珞原本以为是秦仪媛又出了事儿,靖王妃心中发恨,便挑软柿子捏,报复卢氏去了。

此刻听秦严说的如此肯定,卢氏是自己作孽把自己给作死的,她虽愕然,可也听出来了,秦严根本就让人盯着卢氏呢,不然哪里能这样肯定。

既然卢氏他都不放过,那当日对她起过心思的秦举就更不必说了。

她舔了舔唇,主动圈上秦严的腰肢,道:“夫君准备怎么对付三少爷?”

秦严却不答只抬手将璎珞散乱的发丝挂在了耳后,道:“再五日便是爷休沐了,到时候带你出府看场好戏。”

璎珞双眸一亮,秦严却松开她,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净房。璎珞愣了下,见他情绪似不大好便主动跟了进去,帮着秦严宽衣,道:“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秦严摇头,道:“皇祖母这两日精神有些不大好,有些担忧罢了。”

璎珞不由跟着提了心,蹙眉道:“皇祖母怎么了?太医看过了吗?可说是因为什么了?”

秦严叹了一声,道:“皇祖母一直有关节病症,如今入了秋,暑热蒸腾,寒意袭人,关节便易引发外寒内湿的疼痛症。每年都会如此,过些时日便会好些,太医看过,开了祛风通络,化湿止痛的药剂,膏药,又针灸过,老毛病了,都怎么管用。”

竟是关节的病症,璎珞不由微愕,道:“皇祖母怎么会落下这样的病症?”

太后出身极好,后来又做皇后,一路到太后,身边的宫人没上千也上百,伺候的生恐不够精心,怎么就得了关节病?

见璎珞惊异,秦严便道:“皇祖母当年生了母妃和姨母便再难受孕,你当先帝为何不曾考虑过废后另立?那是因为先帝有一年冬天病重,不知为何竟是药石不治,当时还是皇后的皇祖母在大雪天出宫去了大国寺,一步一磕头的从山下跪拜到了山顶,等到了大殿祈福上香后便晕厥了过去。”

秦严说着,口气微冷,又道:“许是皇祖母的一片真心感动了佛祖,先帝竟就慢慢好了起来。可事后,皇祖母却在床上躺了近三个月,一双腿险些废掉。那时候先帝已经有了好几个皇子,其中德妃出自名门,人美艳无双,生的三皇子也聪明伶俐最是肖似先帝,当时先帝已动了废后,另立德妃为后的念头。可没想到,他病重时,德妃竟然联合外臣准备助三皇子登基,反倒是皇祖母一心一意的为他求佛,不曾放弃,真情感人。从那以后,先帝便再也不曾动过废后的念头。”

秦严说着,语气已是讥讽了起来。璎珞心有些发沉,既然从秦严的几句话中都感受到了宫廷的那种刀光剑影,步步深渊。

她握了握手,主动靠进秦严怀中,道:“我倒知道几个治关节病的药膳方子,明儿我进宫去探望皇祖母。”

翌日,璎珞难得和秦严一道起床,亲自伺候秦严穿戴了朝服,送他走后,她略收拾了一番,天不亮便进了宫。她到时太后才刚刚起身,正被水嬷嬷伺候着用参汤,听说璎珞来了,倒吃了一惊,忙让水嬷嬷去迎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