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见她这样气的咬牙切齿,道:“你想瞒着身世,以后靖王府便不能替你出头,你将来出了什么事儿,便只等着被磋磨死吧!你听话,母妃给你安排的亲事虽然瞧着不风光,可你嫁过去万不会受苦,虽说是做续弦后母,可就只一个庶女,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和元配是一样的。”
秦仪媛却突然尖声道:“不!我不要!母妃花样年纪做人后母,愿意给人当续弦,逢年过节的跪拜前人的牌位,对待继子战战兢兢的,可我不愿!”
靖王妃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瞪大了眼睛,目光森然的盯视着秦仪媛,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了,浑身都在克制着颤抖。
有一刻,她在想,难道她错了吗?竟要遭受这样的报应,让亲生的女儿,指着她的鼻子说出这样戳心窝子的话来!
她有些晕眩,身子一晃,被全嬷嬷扶住,脸色煞白了起来,全嬷嬷也沉了脸,道:“郡主怎能这样说王妃!王妃都是为了郡主好啊,郡主也不想想,您出了事儿后,都是谁在为郡主善后,一步步的为郡主筹谋,只有王妃啊,您……”
“全嬷嬷,你甭劝她了!走!”
靖王妃厉声打断了全嬷嬷的话,却是再也不愿和秦仪媛多说一句,转身便出了屋。
到了院外,她却目光扫过伺候的人,下令道:“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让郡主出房门半步,若让我再发现你们纵她去和什么陈公子私会,便统统打死了丢乱坟岗上去!”
里头秦仪媛听到动静,脸色苍白的追了出来,道:“母妃,我错了,您不能……”
靖王妃却沉声道:“堵了她的嘴,丢进去,锁门!”
丫鬟上前塞了秦仪媛的嘴,将秦仪媛强行弄了回去,靖王妃沉着脸离开了院子,回到王府才吩咐了人去查那陈公子。
这一夜,靖王妃做了一夜的噩梦,梦到了她的前世,最后她梦到了慈安大师,她梦到慈安大师嘲笑她,说她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接着靖王便突然大骂她骗子。
靖王妃猛然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她抱着身子颤抖不已,渐渐平静下来,攥紧了拳,喃喃道:“不会的!我没错!没错!”
靖王妃睁眼到天亮,却得到了乌月胡同传来的消息,秦仪媛昨夜闹的厉害,身子还不曾养好,故此小产了,已让大夫看过,虽是保住了性命,可身子却也毁了,以后都不可能受孕了。
靖王妃闻言闭了闭眼,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却不曾再出府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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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抱养皇孙
因秦严令人盯着秦仪媛那边,故此秦仪媛小产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璎珞的耳中。
璎珞以为出了这样的事儿,靖王妃一定更加恨她,要忍不住出手了,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到梓涵院请安时,靖王妃依旧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
全身戒备的璎珞什么都没等来,起码靖王府表面上看还是一派安宁。倒是过了半月,突然便传来四少奶奶卢氏重病不治,晕迷不醒的消息,璎珞闻讯令古嬷嬷去打听。
古嬷嬷很快便回来了,禀道:“四少奶奶的丫鬟说,两个来月前四少奶奶便有些不舒服,总是做噩梦,人恹恹的胃口极不好。大病倒没有,小病却不断,半个月前夜里睡觉时窗没关严实,一早起来四少奶奶便有些头晕鼻塞,太医看了说是感染了风寒,开了两副药剂,说是吃上几日便好。可谁知那药却是越吃病越重,这两日发烧都烧糊涂了,到昨日夜里已是水米不进,只怕也就这一两日了。”
璎珞闻言一愣,摆手令古嬷嬷下去,当日秦严回府,便问起他此事来,道:“明明是小风寒,怎倒好不了了?是你动的手,还是王妃在为秦仪媛报仇?”
那日雨夜,秦仪媛害她,卢氏却是帮手。事后,秦仪媛和秦举滚在了一起,谢芷兰虽没得逞,可也算得偿所愿,等着做靖王的姨娘了,唯有卢氏,逃过了一劫。
璎珞倒不是忘了她,只是卢氏从那日以后,许是因害怕就躲到了自己院子中装起病来。
卢氏是小角色,被人当枪使,事情败露后又当起了缩头乌龟,璎珞对这种人实在看重不起来,便只让古嬷嬷盯着卢氏,想着等卢氏出来活动,再对付她也不迟,没想到她这厢都还没有出手呢,卢氏倒不行了。
秦严闻言目露冷然,却道:“卢氏?呵,何用爷动手,她根本就是自己将自己给吓死的。”
卢氏的公爹是庶出,虽是没被赶出王府,可谢太妃对其也没多少好感,卢氏做为庶房媳妇,男人又不顶用,本来在王府中就活的战战兢兢,不敢得罪靖王妃和秦仪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