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是不会准许太子活着的,只怕早也下了见大锦龙脉格杀勿论的令。她要他留太子性命,便是要他忤逆他的君父,这也便罢了,一旦这事出了纰漏,势必要成为政敌攻歼他的利剑。
她知道这会令他为难,可是此事除了依靠于他,她别无他法。听他语气强硬,她抬头瞧他,认清他眼底的非是怒火,反似嫉火,她方莞尔笑了,素指上着他的胸,目光流转,委屈无比地道:“他只是个孩子,即便记得事一人之力又能翻起什么浪来,我们把他远远地送走可好?送到他再也回不来,别人也都找不见的地方去,我只要他活着便好。这对别人千难万难,你却只需抬抬手放他一马便好,不是吗?”
她的声音低低缓缓的,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她那样目光哀哀地瞧着他,直瞧的他心都化了,面上冷峻之情哪里还挂的住。
而她见他神情稍缓,点着他胸的那手便也就势伸开,隔着他身上薄薄的夏衫轻撩两下,自微开的襟口探进去,细细软软地抚着,柔声道:“我们欠了杨家的,欠了的人情债总是要还的嘛……”
她那“我们”二字取悦了他,她的动作更令他无法保持冷硬,抓住她四下点火的手,他眸中色彩渐浓,“微微,你这是在用美人计?”
锦瑟扬眉提声,眼波如丝地嗔他,道:“怎会?!我是知道,我的男人是大英雄,万不会为难个小孩子。再者说了,对英明神武的武英王用美人计有用吗?只怕什么计都不好使呢……”
她话虽如此说,小手却又往里探了探,寻到那一点凸起轻轻地撩。完颜宗泽深目愈发幽沉如海,锁着妩媚透骨的她,讥诮挑唇,终是绷不住沉着的脸了,薄唇微启嗤了一声,攒住她的手扯出来,道:“此事我会安排,只是今日人我却得带走。”
言罢却不待她二话,箍着她腕子的手一个用力,将她带地从座椅上跌下来,直撞进他怀中,张开双腿便将她夹在了他两条有力的大腿间,另一只空着的手也就势自她腋下穿过,扣过她发后侧髻,五指插进松软的乌发中,轻轻一扯一抖,她那别着发髻的三根发簪便铛铛地落了一地。
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伴着一股扑鼻清香,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极尽火热的盯着长发飞落那瞬间的风华。
锦瑟的大腿和他的紧紧贴在一起,夏日薄薄的衣料根本挡不住那滚烫的温度,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双腿的曲线,那么坚韧有力,她站着,他坐着,这样的靠近,她呼吸急促起来,胸脯无可抑制地在他面前寸尺之间上下起伏不定。
他轻笑,目光在她绯红的面颊上滑过,沿着领口盯着那起伏之处,灼热的似能将她身上的夏裳烧个洞出来。那处便起伏的更加剧烈起来,他似极享受这种折磨她的感觉,一瞬不瞬的盯着,直至她受不住欲张口唤他,他才猛然张口隔着衣衫含住一边,湿热滚烫的感觉瞬间穿透了衣衫,她颤栗,身子僵住,他抚在她发间的手便动了动,拇指恰巧触上她软玉玲珑的耳垂,似有若无地用那粗粝的指腹拨弄两下。
锦瑟的呼吸越发困难沉重起来,他未动,那一团软绵便已往他含着的口中挤着钻着,他细细描绘,如愿寻到最甜美的那处,隔着衣衫百般品尝,拨弄撕扯。
衣料非但未能阻碍那贴近之感,反倒因增加了磨蹭而叫她愈发难受,几欲尖叫,察觉到她的动情,他方退开。那一方布料因被他湿热的唇齿咬过,紧紧贴在她身上,几近透明地显现出里头的风情来。
锦瑟只瞧了一眼便羞的咬牙,完颜宗泽却箍着她的后脑勺迫地她低下头来,伸出舌尖去舔她颈上的血痕,吻至她艳红透明的耳垂,方笑道:“微微,你的三十六计,在我这里唯美人计见效最快……”
一百六五章
完颜宗泽言罢盯向锦瑟,却见她的面庞羞红一片,清丽无双的丽颜上一双明眸半闭着,那微颤的长睫下是如秋水深波一般的眸子,眸光似清月临水,波光晃晃中带着丝丝羞怯和柔情瞧着他,像是存心要勾他一般,她触上他的眼波便又飞快地漾开了眼波,然那挂在眉梢眼角的风情和妩媚,那水色氤氲的眼眸下深藏的慧黠和灵动,偏就勾的他心里泛起涟漪层层,直被迷了七魂六窍去。
几乎瞬间,一股激流直冲小腹,使得他早便蠢蠢欲动的身体无可控制地贴着她的娇躯跳了两下,浑身上下的肌肉也跟着倏然紧绷如铁,而锦瑟却似羞似慌地飞快瞥了他身下一眼。
完颜宗泽直被她这一眼勾的喉结滚动,眼眸便更加幽深翻涌起来,见锦瑟不言语只抿着笑将身子柔若拂柳地更加依进他怀中,便再难自抑,弯腰抱了她起身就往拔步床走。而怀中锦瑟却也不惊不怕,竟伸了一双藕臂环上他的脖颈,安静地依偎在他滚烫又坚实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