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遇刺之事滋事体大,受牵连的人也十分多,其中牵连最深最高的便是连文相一家。徐月晴之父武相徐少渊,与文相素来交好,对连家的事知道的十分清楚,连愚山幼时又是皇上的伴读,因而徐月晴听到他的名字不能不大吃一惊。
徐月晴也是个聪慧人,见连愚山出现在宫中,穿著打扮也不似一般,忽然灵光一闪,道:“住在睿麒宫的人是不是你?”
连愚山也未曾想到会在偏僻的後院碰到皇後,此时突然遇见,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听见她的问话,轻轻答道:“是。”
徐月晴脸色一白。
皇上这几个月日日往睿麒宫跑,在宫里已不是什麽秘密,只是睿麒宫被严加守卫,谁也进不去,因而那些想打探消息的人都无功而返。
徐月晴不是没想过皇上另有所爱,也不是没怀疑过皇上在大神官的寝宫里金屋藏娇。但是她与皇上一向相敬如宾,从不曾主动闻讯。此时猛然知道答案,著实震惊。
“你先起来吧。”徐月晴回过神道。
“谢皇後。”
徐月晴盯著连愚山,见他扶著身後的大树,笨拙地站起身来,心里奇怪他的动作怎麽这麽迟缓。正想著,忽见连愚山身子晃了一晃。
“你怎麽……”徐月晴问到一半,忽然住口。
那淄衣底下圆隆的腹部,随著连愚山的踉跄而显露无疑。
徐月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凝视著他的肚子,脱口道:“你的肚子怎麽这麽大?”
连愚山涨红了脸,半靠在树旁,一手扶著树干,一手捂在腹上。
徐月晴还是没有明白,脑袋有些木木的。她望望连愚山的腹部,又望望他的脸,视线来回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