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子荷递来的杯子,一连喝了三大杯。
「王爷,水凉,您少喝点。」子荷担忧地道。
迦罗遥扶著肚子靠在床头,心跳还很急促,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身上怪怪的。
过了片刻,他皱皱眉,低声道:「我要如厕……」
子荷明白他的意思,立即熟门熟路地先去小屋将烛火、熏香和马桶等物准备好,再过来给王爷披上衣物,小心翼翼地抱将起来,送到小屋的马桶上。然後不用吩咐便退了出来。
迦罗遥单手撑著身子,褪下裤子,忽然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这味道很浅,在点著熏香的干净茅房中本来不易察觉。但迦罗遥内力深厚,又征战沙场多年,对这味道极为熟悉。
他低头看去,只见白色的裤底竟然一片殷红。
他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忽觉手下的感觉硬硬的,好似他手捂著的不是自己的肚子,而是一块坚硬的石头。
他张了张口,还未及呼唤子荷,腹部暴起的剧痛便侵袭而来。
「呃──」
迦罗遥痛哼一声,冷汗沿额而下。
「王爷,好点了吗?」子荷跪在床边,拿著温布不停地给他擦著冷汗。
怎麽可能好……
迦罗遥紧闭著眼躺在床上,心里想著子荷也是胡涂了,竟会问他这话。
从半夜的阵痛开始,天色已经亮了,可还只是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