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桓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冷冷道:「带他回风雅楼关起来,四周派上几百名守卫轮流值班,若让他跑了,就拿你们是问。」说完使劲抓著华洛不住挣扎的身子,恨恨道:「朕让你逃跑朕让你逃跑,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朕的手掌心,这皇后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斐雨,记得让御膳房每天做些好东西,别把他饿著了。」
「咕咚」一声,刘言将头撞在了柱子上:我的皇上啊,我的主子啊,这就是你的惩罚吗?这就是你的愤怒吗?还真有够别开生面的。
「刘言,你干什么?」轩辕桓的喝声将刘言惊醒,他声泪俱下的道:「奴才看皇上与公子争执,奴才一著急,就碰上去了,惊了皇上,奴才罪该万死。」呜呜呜,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的一百两银子啊。
另一边,华洛见轩辕桓耍起赖来,而自己又挣不开他的钳制,嘴一扁,干脆放声大哭:「轩辕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们山月国小人穷,你就仗势欺人,想霸占我,你这头大色狼,呜呜呜。」
轩辕桓连忙腾出一只手擦去他满脸的泪水,歉疚的道:「洛洛,朕知道你委屈,没办法,这事是无论如何不能答应你的,你先回去好好静养两天,等睿王叔走了,你愿意怎么惩罚朕就怎么惩罚。」他还想再哄两句,却听斐雨上前禀报道:「皇上,刘言他昏过去了。」
轩辕桓看了地上躺著的心腹一眼,恋恋不舍的将华洛交给斐雨,一边道:「喊个御医给他看看,这种只有你能做出来的事情他怎么也做出来了,真是没用的东西。」
「这种只有你能做出来的事情他怎么也做出来了。」斐雨羞愧的低了头,暗道皇上竟然已经了解自己到这种地步了吗?他不会也了解到自己之所以坚持住是因为赢了一百两银子吧。
轩辕桓真动了气,这回就是打死斐雨他也不敢放华洛了,可他还是不放心,到底又派了好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跟著,一路来到了风雅楼,当然,路上诸如「轩辕桓,你这个大猪头,你仗势欺人,你卑鄙无耻,你不要脸的竟然要霸占我……」之类的大骂声可没有间断过,遇上秋天的小风嗖嗖的刮著,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顺著风向,直传出了十里远,传遍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睿王下榻的轩辕王府内,此时灯火通明,睿王和轩辕老王爷,兄弟两个一别就是十余年,彼此间自然有许多话说,轩辕持却有些心不在焉,不住的向府门口张望,忽见自己爱妻的熟悉身影,立刻喜笑颜开,急急接了出去,先为素寒烟披上一件披风,搂著走进来,这才问道:「怎么样,你们皇帝有没有说服皇兄啊?」
素寒烟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道:「哪有那么容易的,皇上一气之下说要回山月,结果被轩辕皇帝给软禁起来了,轩辕,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软禁?」轩辕持惊叫出声,立刻引来了两位王爷的目光。他转向轩辕敬,一脸惊讶的道:「爹,皇兄把华洛给软禁起来了。好奇怪,这怎么会是皇兄做出的事情呢?」
轩辕敬也是大吃一惊,忙问端的,轩辕持看了睿王爷一眼,期期艾艾的道:「那个……就是山月皇帝听说了王叔和太后的事,非常的为他们打抱不平,立志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仗著皇兄对他的宠爱,他就把要求提出来了,你们也知道,皇兄自然不会答应了,于是他就软硬兼施,最后说如果皇兄不答应的话,他就要回山月。谁知道竟然被皇兄给软禁起来了。」
轩辕敬与睿王对望一眼,都惊诧万分,睿王叹道:「虽说是一片好意,本王感激万分,但也太胡闹了,皇上的脾气你们不是不知道,这若让山月皇帝因为我和如玉的事有个三长两短,我心里都十分过意不去,何况如玉。当年被这事牵累的吴大人,只因替我写了那一纸婚书,就险些被皇上凌迟处死,幸得我和如玉想尽了办法,方替他保住了一条性命,如今还在巴蜀那凄凉之地,十余年不得回乡,连祭祖扫墓都不能,每每想起,我总是万分不安。唉,这么多年了,我和如玉早已心死,俗话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完转向素寒烟道:「请王妃代我转告贵国皇帝,他的好意,轩辕令不胜感激,只是万万不可再提起此事,真惹恼了皇上,后果不堪设想。」
轩辕持神色一黯,凄然道:「不是我说皇兄的不是,他英明睿智,确是世间少有,只是这件事做的也太绝情了。想当初王叔你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如今却变得……变得这样……」胆小怕事四字终究不忍出口。却见睿王苦笑一下道:「傻孩子,岁月催人老,王叔在岭南一呆就是十余年,什么英雄气概也都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