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也不由谢桥分说,拉着他就奔了出去,在台阶下早有人摆案焚香,沈潇与谢桥跪在当地,那太监先是笑嘻嘻的说了一句:「王爷,谢公子,天大的喜事。」接着才展开圣旨宣读起来。
这圣旨的内容,谢桥起初还认真的听,毕竟他十分奇怪,正在养伤中的皇帝怎会知道自己,不但知道,竟然还会给沈潇和自己下旨,但等听到了那句「天作之合,朕亦当成人之美,特下旨赐二人择吉日成亲,并赐黄金千两,明珠十斛,凤冠霞帔玉带,以做成婚之仪。」之后,他的脑子里便嗡嗡响作一团,以至于根本就没听到圣旨后面说了什么。
那太监读完圣旨,便笑眯眯的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多年心愿一朝达成,请快接旨吧。」
话音未落,沈潇早已喜得抢过那圣旨,拱手道:「劳公公跑一趟,请到内室奉茶。」
说完见谢桥还呆呆的跪在那里,忙一把拉起他笑道:「内子向来羞涩,如今大概也被这天大喜讯冲昏了头脑,以至无法反应,让公公见笑了。」
那太监连说不敢不敢,沈潇命荷香等人搀扶谢桥回去,他自己陪着这个太监到前厅,因为这黄太监可是看着江烈长大的,乃皇宫之中第一受宠的太监,所以也轻慢不得。
两人不等到前厅,黄太监便笑道:「王爷今日终得与心爱之人聚首,这府里的茶,可总该换一换样儿了吧?」
沈潇一愣,旋即醒悟过来,不由爽朗大笑道:「公公说的不错,只是今日还要委屈些,仍以普洱奉客,我明日便命人采购新茶。」
黄太监点了点头,笑眯眯道:「这才是,这几年来,大臣们都说,王府里只有普洱,并无别种茶叶,即便每月来一遭,也喝够了,所以京城中大臣们的家里,是多不备普洱茶的,你若在成婚当日还以普洱茶待客,我怕到时群情激愤,吐到王爷的脸上啊。」
沈潇也哈哈一笑,然后道:「请公公回去后替我谢谢皇上,就说我感念他的恩德,在此时此刻,还惦记着我的事情。对了,但不知那……刺客,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他说到这里,心里也不由觉得沉了几分,暗道皇上一片痴心,竟就换了这么个结果,实在是可悲可叹。
黄太监摇了摇头道:「皇上的心思,咱家也猜不出来,只是看他的意思,倒未必会处死小方,唉,可怜他日日为这件事煎熬,不然又怎会想起你的事,不就是奔着弄件喜事来调换一下心情吗?」说完沈潇也跟着点头。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黄太监便仍然回去了,这里沈潇兴冲冲的去找谢桥,心想这一回他可是要答应了,是皇上下旨呢,谢桥的忠君思想是最重的,皇上的话比我的好使百倍千倍。因一边想着,早已来到自己的卧室,只见谢桥怔怔的坐在窗前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谢桥。」沈潇喊了一声,然后来到谢桥身边坐下,笑嘻嘻道:「怎么样?这一回你无话可说了吧?皇上亲自下的旨意,我看你还用什么理由推脱。」
一边说着,早强扳过谢桥的脸,在那鼻子眼睛耳朵上疯狂亲吻啃咬了一气。
谢桥躲不过,气道:「是,你有本事,竟然真的找到皇上说这件事,也不怕丢人。你……你还不快去看看伯父,他是最重视礼法的,如今听了这事儿,也不知能不能气昏。」
一边说,一边拼命推着沈潇,却因为没什么力道,而显得就如同半推半就一般。
「放心,爹那里有娘在呢,肯定没问题。」
沈潇食髓知味,转瞬间缠了上来,紧紧搂着谢桥的腰肢,一只手就向他衣服内探去,一边悄悄笑道:「我告诉你,日子我早就请钦天监的人帮着选定了,就在下下个月的十六,那是一年中最好的日子,只不过如此算来,还要等两个多月。
谢桥,我的好谢桥,你看在我忍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就给了我吧,反正下下个月便要成婚,现在就让我快活一回,也是在情在理的,是不是?」
谢桥红着脸道:「你……你这样的无耻,竟……竟让皇上赐婚,我……我才不和你在一起做……做这样事……」
边喊边躲,可他哪是沈潇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对方摁在床上,一个身子出了些微的汗,连喘息声都能听闻的到。
沈潇一看见他这副柔媚样子,哪里还忍得住,谢桥的衣服被他扯了几扯,已是松了,露出白皙的半片胸颈,两人俱是情动,谢桥眼看着沈潇已止不住,只得悄声道:「如今青天白日的,你且忍一忍,到晚上……再说吧……」
一边说着,早就飞红了面颊。
沈潇一见他这样子,多少年的相思一齐迸发出来,扯着他笑道:「别这样,你让我空等了多少年,如今还要到晚上,可不是要我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