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诚敲着膝盖,听得很清楚,吊着眼睛看过去,要寻一个答案:“莫不是在道长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于迟绞着手:“不是这个意思…”
偷看了贺诚一眼,继续解释下去:“第、第一次,还有钱拿呢…怎么之后就没了?明明、明明都是一样的法子…我还受伤了!”
“哦?”贺诚把手撑在背后,脊柱后倾,似乎原来的坐姿让他并不舒服,“难道道长从前,就是做这样的营生?”
“什么营生?”于迟朝前进了一步,皱着眉,不自觉地要与对方争论一番。
“才不是呢!但、但我出力了,你们什么都不给,不就是做白工吗?”
“只要钱是吗?”贺诚的下巴扬起来了一些,戏谑的滋味更浓,“要多少呢?”
于迟比出两根手指,想了想,又加到三根。
贺诚笑了,偏了偏头,“钱匣在床头,自己过来拿。”
于迟在贺诚的注视下拿了钱,揣到怀里,依然有些忐忑:这么容易?
早知道这么容易就多要一点了!贺夫人那个样子还以为要把钱退回去呢!
目的达成,面上就带了点喜色。
“够了嚒?”
于迟抿着嘴角不说话。
舔的时候依然是不那么情愿的。
贺诚眯着眼,把他垂落颈侧的发丝撩起来,露出整张脸。今天不似往日急切,尚有余地去欣赏于迟蹙眉呕逆的神情。
钱给得到位,可以进得很深。张嘴之前于迟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被绕进了一个荒谬的逻辑里。
贺诚的食指划在他的喉结四周,问他:“进到这里,要多少钱?”
又挑开了他的衣领,“看道长主动更衣,要多少钱?”
“我要是让道长跪下来,自己掰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