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呵斥赵婉画:“大胆民女,胡言乱语,来人——”

张汤冷冷地在旁边笑了一声,他睨视着汲黯,“汲黯大人还是省省吧。”

张汤这一张嘴很毒,向来容易得罪人,得罪得最深的人就是这病秧子汲黯,他最厌恶的就是汲黯这样的人,自己说着正道直行,可是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呢?

他张汤虽然卑鄙狠辣,真小人却是比伪君子好上很多的。

汲黯面子上挂不住,因为刘彻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关窍,可是张汤知道,自己不知道,汲黯给张汤气得喘不过气来,当下也是一声冷哼,干脆不管了。

刘彻的手掌再次握紧,之前所有的,所有的忍耐,都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

再也不想管,再也不想顾,他甚至就想着,任由自己这满腔的冲动都沸腾吧,什么江山社稷都抛之于脑后,他只喜欢她!

她说,让他滚。

从来没有过如此绝情的时候,他只觉得喉中带着腥甜的味道,却大步向前,他要告诉他,他不走!

密室前面挂着竹帘,里面还有一层竹帘,他已经走了过去,身后的赵婉画却喊道:“不能过去!”

只是刘彻哪里肯理会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这竹帘前面,刚刚伸手过去就要将这竹帘撩开,然而在手指碰到那冰冷的竹帘的时候,他听到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