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酒笑笑,不否认。这人五官没法看,但一笑起来,魅力要上升好几个点。
我道:“原来如此。我倒是蛮好奇像宫主这样特别的人,会交怎样的朋友。”
“我没有朋友。”
除却重莲不看,这人的说话语速是我见过把握得最好的。有条有理,而且平和稳重。就连说出这种在寻常人听来蛮丢人的话,也都这般从容。导致我产生一种错觉:这世界上所有的人交朋友都是不正常的,没朋友才是应该的。
“就连三岁孩童都有朋友。宫主可是在说笑?”
殷赐道:“你也知道他是一种特别的人。他几乎什么都有,唯独缺了两件东西:一是普通人的外貌,二是朋友。前者他是如何也得不到,后者是得到了他也不想要。”
艳酒还是笑着。
我忍不住看看他的下半身。
我在长安看到他走路,绝不是错觉。我深深记得那些丫鬟看他的眼神。她们在他面前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几乎到了奴颜媚骨的程度。而要征服那么多的女人,残疾男人是无法做到的。
可是,步疏对艳酒虽然百般讨好,却不曾露出过那样的春色。
艳酒从来没有动过步疏?
我曾经问过重莲,他身边的女人都很漂亮,为什么他就没动过歪脑筋。
重莲说他没那个心思。
我笑着说,莫非你天生就是断袖?还是说,你喜欢本少爷宠幸你?
重莲说,有可能影响到你的女人,一定不能动。吃窝边草的兔子,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快死了。
我又看看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