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珍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你们小年轻脑袋活,想得多。咱们先把眼前的活干完吧。要是忙完了还有时间咱们就弄。要是来不及……咱们就在楼上挑两个房间。牲畜能养多少养多少。养不住的话,就赶快往外卖。回头咱们问问部队,看看部队能不能收这个。”
天亮前,一家人就把楼里,除了地下室、一楼两个卧房外,所有较大房间都涂上了淤泥。剩下的一些小房间因为要囤房物资,一定要保持干燥。
天一亮,敖木就让大家都各自回房睡觉。
杨芜的房间原本要刷,可敖珍他们房间都没刷,他的就也没刷。可即便如此,他也嫌弃自己房间里飘进去了味道,说什么也要去敖木的诊所里面睡。诊所里面因为要保证绝对的卫生,里面不光不会弄淤泥,还会时常充分消毒。
以前杨芜是嫌弃消毒水味的。可相较于淤泥的味道,杨芜觉得消毒水味道简直不要太好闻。
敖木的卧室涂了淤泥,没一会儿就觉得杨芜的嫌弃不是没道理的。他还是小看了自己对着味道的忍受能力。河里的淤泥带着土腥和鱼腥的味道,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少量的还好,这满屋子都涂上了,味道能好闻就怪了。
在床上躺了半晌都没办法入睡。
没办法,敖木认命的坐起身,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带上充电器下楼进了诊所。
一开门就瞧见杨芜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在床上,手脚都搭在床外了。
“还没睡。”敖木开口道。
“你咋知道。”杨芜的声音有些发闷。
“你睡觉不是这个姿势。”敖木走过去将他往床的另一边赶。
“啧,你这观察真入微。”杨芜翻身,快要道肩膀的头发散开,显得额头比平时更宽大了些。
“害怕了?”敖木躺在杨芜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