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楼不由微微一哂,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缘由:“你道瑞王不在意我的死活,你又怎知?你便在意么?”吴袆急急道:“我自然在意!小娘皮,你是不是施了什么媚术,迷得人团团转。我这半年来,对你是牵肠挂肚,你被金兵掳走,我是寝食难安。我待你当然是真心……”秦小楼打断道:“吴大人,你很聪明,但你错在自作聪明!”他欲从吴袆怀里挣脱,谁料吴袆借酒逞凶,直把他勒得更紧,甚至将手从他衣襟里探进去贴肉乱摸。
秦小楼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吴袆,对待这种醉鬼强挣是挣不开的,于是强忍着反感由他对自己乱摸乱亲,顺从地被他占些便宜,免得吃更大的亏。吴袆边摸边不安分地嚷道:“我除了不是皇帝的亲生弟弟,有哪里不如赵平桢的?连金人、连金人都想拉拢我,哈哈,他们开出条件给我万两白银,许我、许我封王!若不是我看不上那些驽钝的鞑子,我早就、早就……”
秦小楼心道他敢说出这些话,应当是醉了。但又怕他醉的不够彻底,遂道:“你醉了么?”吴袆在他颈窝里乱拱,喃喃道:“没、没有!”秦小楼道:“拿点酒来,我想喝。”吴袆压根不理他,只管在他身上乱摸乱蹭。秦小楼试着伸手去够桌上的酒壶,吴袆感觉他要离开,忙紧张地摁住他,秦小楼并不挣扎,只是柔声道:“我想喝点酒。”吴袆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并不想走,力道终于松开一些,任由秦小楼将酒取了过来。
秦小楼将壶嘴对着自己的嘴倒,其实用舌头堵住了壶口,根本没几滴酒水进他肚里。他作势喝了一阵,把壶递给吴袆:“你喝。”吴袆心里从来就没防备过秦小楼,醉了就更不防他,学着他的样子咕嘟咕嘟往嘴里倒酒,一下就喝了半壶。
秦小楼有心拖延时间,不停与他周旋谈话,唬得他没法将精力全用来急色。等到吴袆的眼睛彻底没了焦距,秦小楼柔声问道:“吴大人,你说你对我是真心?”吴袆喃喃道:“是……”“那我是你很重要的人,是么?”“是……”“你平日里将贵重东西都安放何处?你把我也放进去罢。”吴袆眯起眼看了他一会儿,吃吃笑道:“我要把你放进我的床底下。”秦小楼摸着他的脸笑得愈发温柔了:“你有没有安锁?安了锁我可进不去。”吴袆弯下腰在他胸口上重重咬了一口,醉人不知轻重,直把秦小楼痛的飚出了眼泪,硬生生咬牙忍下了惨叫,他方口吃含糊地哼哧道:“钥匙、钥匙在我身上哩!我贴肉、贴肉藏着……”
秦小楼闭着眼大口呼吸,好容易等胸口的疼痛缓解,痛声嗔道:“那你还不快脱!”吴袆恍然大悟,挺起上半身骑坐在秦小楼身上,笨拙地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秦小楼一手揉着自己胸口,一手去解他腰带,看他露出一身糙兮兮的腱子肉,却不见钥匙藏在何处。秦小楼又去拉扯他裤子,只听一声脆响,一件金属物事掉到地上。秦小楼眼疾手快捞起那物事,没看清楚是什么,不过手里的质感告诉他那是一枚钥匙!
吴袆又开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并且解除了衣物的阻碍,他蹭的愈发来劲,双手一用力就把秦小楼的裤子扒下了一大半。秦小楼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推他,非但没把人推开,反而让吴袆感觉到他想逃跑的意愿,愈发用力地压住他。秦小楼赶紧放松,伸手在吴袆胸口抹了几把,一双手灵巧地揉来捏去安抚他。吴袆感觉到快乐,抓着秦小楼的手也就慢慢松了,闭着眼很惬意地享受。
在吴袆舒服的哼哼同时,秦小楼忽觉身体燥热起来,仿佛也是有点情动。他吓了一跳,紧张地看向吴袆,只见他脸色潮红的似乎有些不自然,而看着他的脸自己只觉得心里阵阵作呕。他自认绝不可能对吴袆产生感觉,平下心来想了片刻也就明白了:不知是那壶酒,还是桌上的菜,又或是一旁点的香,总之,吴袆在哪里动了手脚,加了点催情的药物。
秦小楼中的药性并不深,仅仅是身体有些燥热,头脑还是清明的很。并且赵平桢平日里都把他喂得饱饱的,甚至偶尔还将他喂撑了,让他还不至受点挑拨就昏头。况且昨晚他恰好承了赵平桢不少雨露,想起这事来就觉得腰酸腿软身体乏,根本就没有再来一回的兴致。
秦小楼替吴袆弄了一阵,感觉吴袆的身体似乎已彻底放松了,便试探着松开手要脱身,结果吴袆立刻睁开眼睛,急眼压住他乱蹭。秦小楼赶紧攥住他的家伙几个套弄,看着他满足的表情,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来:“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