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阿凌肯定会管师父要灯的。”景湛肯定道:“小丫头那么难招架,您说您逗她做什么。”
“我知道。”江大人好以整暇地拍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语重心长地说:“你师父冰雪似的人物,看着就不太接地气儿。给他找点乐子,让他体会一下凡人的天伦之乐。”
景湛:“……”
胡扯,您就是想看他手足无措埋怨你的样子,景湛腹诽。
宁衍冬月登基,满打满算不过刚登基一年多,还重孝在身,连今年的万寿节都免了,除夕夜宴这种大庆自然也要免,只留着亲近的重臣一起吃了午宴,便算散席。
午时过后,又拜过了宁衍,江晓寒才带着景湛一道回府。
江府内院的红灯笼已经挂了起来,还不等江晓寒的车架在门口停稳,就已经先听见了江凌咋咋呼呼跑出来的脚步声。
府门口的台阶底下还有幼童放炮之后留下的纸屑,江晓寒扶着江墨的手下了车,望着府门有些感慨。头些年江府守了好几年的重孝,加上年年除夕江晓寒要进宫贺岁,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小江凌方才就听了消息,都等不及江晓寒进门,欢天喜地地迈过门槛,跑出来迎人。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