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煜将手谕放在手边的案几上,似乎笃定江晓寒不会拒绝。
江晓寒也确实不会拒绝,无论如何,他确实要先与谢永铭见上一面。宁煜此来虽然可能不怀好意,但比起谢永铭来说,江晓寒依旧愿意冒这个险。
“那就谢过殿下了。”江晓寒直截了当地道:“臣会尽力为殿下分忧。”
见江晓寒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宁煜心情大好,连笑意都不免真切了几分。目的已经达到,他自然不必再在这里与江晓寒闲话,于是干脆站起身来,作势告辞:“本王忽而想起,家中还有些要事处理,便不耽误左相歇息了。”
江晓寒忙站起来往外送他:“不敢,殿下慢走。”
宁煜装模作样地与江晓寒演了一出居安思危,求贤若渴的好戏,才心满意足的带着随从潇洒而去。
宁煜前脚一走,江晓寒回头便拿起了案上的那封手谕。
“公子真要去吗?”江墨问:“四殿下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此番示好必有所图。”
“谢永铭之事干系重大,朝堂两派必定争论不休。宁煜是想将这个苦差丢给我,叫我来审这桩案子。”江晓寒撕开信封,从中抽出里头的信纸,见上头确实盖了宁煜的私章,才又道:“谢永铭犯得是抗旨不遵之罪,若判得重了他实在冤枉,但若是轻拿轻放,恐怕宁铮那头不会善罢甘休……宁煜自己不愿意做这个主,就想着推我出去做这个恶人。”
江墨摇摇头,担忧道:“但公子贸然插手此事,陛下那边恐怕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