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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煜就算是想要拉拢他,也自然不会平白无故自降身份地来与他寒暄叙旧,此时他说有事相求,江晓寒反而安心了。

“殿下这是哪的话。”江晓寒道:“殿下奉旨监国,臣自当为殿下分忧。”

宁煜心中暗骂这个滑不溜秋的千年狐狸,哪怕是在他自己的府邸说话也是滴水不漏。江晓寒答应得倒是痛快,却只说监国,他话还未出口便被四两拨千斤地定成了“国事”,反倒叫他不好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了。

何况奉旨监国的皇子可不止他宁煜一个人。

宁煜心中不满,面上却是一副忧虑之色:“谢将军的事,左相想必已经知晓了。”

江晓寒点头道:“略知一二。”

“谢家之事牵连重大,本王也劝过三哥不要擅动,可惜三哥毕竟是兄长,做弟弟的只能规劝,却不能插手太过。”宁煜说得情真意切:“虽说谢大元帅此次确实有些居功自傲,但好歹他镇守边疆多年劳苦功高,实在不必闹得无法收场。左相掌管内阁多年,心下必定有数,本王前来,也是想请左相从中周旋一下此事。”

似乎是为表诚意,宁煜说着还从袖口抽出一封手令:“这是本王的手谕,左相拿着这份手谕,尽可以随意出入御史台。”

宁煜说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便又补了一句:“虽说没有手谕左相也有权查问这些事,但毕竟御史台在西城,拿着本王的手谕也更名正言顺一些。”

江晓寒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这京中宁宗源闭门不理朝事,右相舒川又是个张口闭口嫡庶尊卑的老顽固,也就只剩下他江晓寒能拿的出手。何况谢永铭这件案子,两方必定都要争着来办,宁煜深知宁铮不会轻易将谢永铭放到对头手中,于是将主意打到他身上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