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这道理连你都明白。”江晓寒苦笑一声:“可惜架不住有人煽风点火。”
江影试探着问:“……公子是说,宁铮手下的人不安分了?”
江晓寒摇了摇头:“这群老狐狸野心再大也不至于失了理智,谢家军是块烫手的山芋,莫说宁铮还不是太子,哪怕他已经入驻东宫,敢在陛下龙驭宾天之前对谢家军下手,也是不想活了。”
江影闻言沉默下来,江晓寒说的不错,宁宗源此人一生多疑,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信不过,无论是哪个儿子,敢在他面前动这种要命的手脚,那么哪怕宁宗源真的病重,也会撑着一口气将这心大的儿子发落了。
“八成是宁煜找人撺掇的。”江晓寒将裂纹的茶杯往旁边推了推,嗤笑一声:“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是怎么着人去诓宁铮的。”
江影不由得皱眉:“……可这事毕竟太大,陛下为何不阻。”
“你当真以为此事陛下不知情吗?”江晓寒说:“我倒觉得,这或许是陛下默许的,不然宁铮的旨意没有那么容易出京城。旁的不说,不管陛下是否已经年迈,单凭陛下的心性,哪怕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将宁煜宁铮捏在一起也玩儿不过陛下。”
“但谢珏已在军中,谢永铭早有了忌惮,陛下何必多此一举。”江影虽跟了江晓寒六年,但本质上还是一柄为主人分忧的刀,许多事再细便想不明白。他不解的问:“何况要动谢永铭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京城本就因立储之事显得动荡,再动谢永铭,不怕内忧外患吗。”
江晓寒摇了摇头。
江影说的也没错,但似乎缺了些什么。宁宗源虽然年迈,但远远不到糊涂的地步。
——君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