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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江晓寒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他自然无不答允之理。

任平生走时替颜清留了补身的药方,又给他留下一句话,才带着程沅走了。

江晓寒吃味,连文书都不看了,在颜清身边绕来绕去,旁敲侧击的问了颜清两三遍:“所以任前辈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颜清充耳不闻,用手指点了点书页,与小宝说:“灯芯草主治安神之症,味甘性寒,气虚者慎用。夏末秋初之时割取最好,入药前要剖茎取髓,晒干才可入药。记下了吗?”

小宝点了点头,伸长了胳膊去够桌上的笔,抽了张纸将这灯芯草的花样认真的描了下来。

江晓寒搂着丫头斜倚在榻上,正举着只去核的蜜枣逗她。

“怎么办,丫头。”江晓寒见颜清不理他,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委屈道:“爹爹才几天就色衰爱弛了。”

颜清这下哪还能当听不见,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当着孩子的面,瞎说什么浑话呢。”

“丫头才多大的人,听得懂什么?”江晓寒笑眯眯的将蜜枣举高,引着丫头站起来够。

丫头人还小,在软榻上走不利索,没两步就左脚拌右脚的摔进了江晓寒怀里,刚委屈的撇了撇嘴,就见那枚蜜枣被递到了眼前,顿时喜笑颜开起来。

“性情是从小养成的。”颜清苦口婆心:“若是日日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免不了耳濡目染。”

“好好好。”江晓寒揉了揉被丫头撞疼的胸口,服软道:“不说了不说了。”

颜清正忙着看小宝的功课,不免有些冷落江晓寒。江大人平素独自一人尚能自处,今日却不知怎么了,似乎平白被削了十岁,幼稚的不像话,非要颜清时时刻刻看着他才能满意。

江大人一挑眉,伸手将丫头抱到跟前:“丫头,叫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