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的手空落落的,眼神还落在他的小臂上。江晓寒轻轻叹了口气,用拇指撩开他的长发,用指节轻柔的摩挲了一下他的眼角,才缓慢的倾身过去贴上了他微凉的唇。
江晓寒是第一次在颜清意识清醒的状态做出这等亲密之举,颜清顿时怔住,江晓寒的手拂过他的侧脸,然后不容拒绝的按住了他的后颈,用舌尖轻柔的扫了扫他的唇瓣。
江晓寒动作轻缓,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也带着随时可以抽身的尊重。颜清的睫毛颤了颤,最终垂落下来,顺从的张开了口。
江晓寒按在颜清后颈的手略微使力,将人往身前带了带,加深了这个吻。
亲密意味下带来的安抚效用不言而喻,直到江晓寒放开他时,颜清干净的眸子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江晓寒最后用舌尖勾了勾他的唇瓣,然后才略微向后退开些许。他微微低下头,用额头抵着颜清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他肩颈上的肌肉,帮他放松下来。
“阿清。”江晓寒低声道:“听我说。”
颜清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阿清,我这种人,日日走在悬崖边上,向来没什么可怕的。”江晓寒顿了顿:“所以一旦有非做不可的目的,哪怕不择手段也要达到。”
“父母,师友——我已经失去太多人了,我不能再看着你在我面前出事。”江晓寒眸色深沉,认真的说:“那样浓烈的无力感我这辈子曾经有过一次,所以再也不想经历一次……所以无论当时有什么办法,看起来有多荒唐,我都会去尝试。”
“何况你真的醒了,这就是苍天垂怜我了。”江晓寒说:“你也无需自责,于我而言,这一条口子不过几日便可痊愈,好了便是好了。但若是我什么都不做,我恐怕才会在那种无能为力中沉沦下去。”
江晓寒与颜清离得极近,说话间的温热气息不可忽视。江晓寒语气低沉,带着一贯的笃定,使人不由自主的信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