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见他躲闪,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先进屋。”
江晓寒在心中长叹一声,认命的跟着颜清回了房。
他先前割血入药时心乱如麻,伤口也只是草草用软布缠了一圈,连药都忘记上,直到此时才想起“心虚”二字是如何写的。
颜清将他臂上的软布小心翼翼的解下来,露出里头渗血的伤口。
伤口切面平滑,内窄外宽,靠近江晓寒的一侧尤其严重,加之颜清对赤霄剑何其熟悉,怎能看不出他这是怎么伤的。
他不由得想起昏沉间尝到的腥甜药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晓寒,你——”颜清又气又心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的如此不知爱惜。”
颜清一向知礼,连生气都不会冲着江晓寒发火,只会自顾自的跟自己较劲。
古往今来,割血入药之事常有,但都是人走投无路之下给自己的心理慰藉,哪会真的有用。他先前只知道江晓寒对他有意,却不知何时已经情深至此了。
江晓寒见他呼吸不稳,眼角泛红,顿时心疼的揪成了一团。
“阿清。”
江晓寒连忙试了个巧劲荡开他的手,将那道细长的伤口翻过去不给他看,又揽着他的腰将人带得近了些,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