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都说了是传闻了。”谢珏向后躺在草地上,枕着胳膊:“传闻都是人编出来的,外头都说明远什么了?”
背后言人不是,是大忌,程沅轻轻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左不过是什么权倾朝野,左右逢源之类的话。”谢珏说:“我还买过他的话本看呢,里头说江晓寒在宅子里养了十七八个少女用来采补,才练了一身好武功……这不是开玩笑呢,说得他像什么深山里的老妖精。”
程沅抿着唇忍笑:“哪有这么难听,江大人少年拜相,写话本也该写风月之事,哪有这般猎奇的。”
“谁知道呢,我认识他这么久,也没见过他身边有个什么姑娘。”谢珏叹了口气:“他这个人,看着对谁都好,实际上独着呢。说来也奇怪,他怎么对颜清这么上心,明明也没认识几天。”
“许是颜先生人好吧。”程沅道,他这两日在西村听了不少颜清的事,自然对他有所改观,言语间也稍有偏颇。
谢珏琢磨了半天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也只好作罢。
“或许吧。”
而此时,刘家村内,任平生刚端了碗微烫的药敲开了江晓寒的门。
“先生。”江晓寒说。
“嗯。”任平生越过他,去里头看了看颜清,又试了试他的体温,叹了口气:“还是没退热?”
一旁的水盆中浸着手巾,江晓寒连夜从平江弄来了冰,替颜清换了一夜的帕子,生怕他出了什么岔子,硬生生没敢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