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寒将那两捆书册搬走一大半,分成几摞排在面前的书案上,又将剩下的六七本指给他,从书案上抽了两张宣纸放在上头。
“凡是看到刘家村的地,就将其划出来拿给我。”江晓寒指了指那几本书册,耐心道:“包括租地,地主的名录所有的都要,明白吗。”
“明白。”青年咧着嘴笑了,冲他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这点小事,大人放心吧。”
江晓寒有些不放心,正巧江墨拧了汗巾回来,江晓寒便叫他二人搬了张书案,坐在他下手一同誊抄。
平江地界富饶,条件也优渥,所以地籍录中不光有外头的农户的土地,还有各个员外官员的庄子猎场,查找起来费时费力。
江晓寒看卷宗的速度飞快,但没想到青年竟然也不差。约莫半个时辰后,两张誊好的纸就放在了他的桌上。
江晓寒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的笔将纸拿来看了两眼,虽然上头的字迹有些一言难尽,但该写的名录清清楚楚,一条一条列的清楚明白。
“做得很好。”江晓寒赞道。
青年嘿嘿一乐:“这都小意思。”
江晓寒听着青年的口音似乎是从北方一代来的,他算了算北方一代的守将和外官,不由得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姓关。”青年道:“关重。”
这名字有些耳生,江晓寒一时间竟没想起这到底是哪家的人。
“大人位高权重,肯定没听过我。”青年说:“我爹生前是辽东郡一员守将,后来被匈奴人杀了,正巧禁军扩招,我就跟着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