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本是应由府衙的主簿过手,但温醉现下还压在温府的私牢内,身边的主簿师爷内细也还没查清,于是府衙内的一应事务便都由江晓寒接了手,这些私库或文籍也自然交给了神卫营看管。
卫深也让他问愣了:“这东西闲来无事也无人去动,应是我手下的兵士看着呢。”
“唔。”江晓寒思索着:“那劳烦卫将军,着人将近三年的地籍录找出来,我有用处。”
卫深虽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答应着去了。
片刻后,一个身着轻甲的青年拎着两大捆书册进了门,那每捆书册得有半个人高,看着就分量不轻。青年左摇右晃的把自己荡进门,踉跄着将东西往江晓寒身边一放,咚的一声,扑了江大人一脸经年的尘灰。
江晓寒:“……”
青年:“……”
江墨在一旁目瞪口呆。
江晓寒默默的伸手抹了把脸。青年挠了挠头,干笑道:“这……这堆在库里放了太长时间了,没办法。”
江墨憋着笑去给江晓寒拧汗巾,江晓寒也并不是什么暴躁的性子,闻言挤出个自以为和顺的笑意道:“无事。”
青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地籍录虽然已经按年份排好,但架不住数量太多,平日里也没人会去翻动。江晓寒随意的从最下头抽出几本,被上头的灰呛得直咳嗽。
他喝了口茶顺气,才转过头来问青年:“你识字吗。”
“啊?”青年一脸莫名其妙:“肯定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