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寒写好了回信,又将烛台内的灰烬扫进一只小铜盘内,确认每一封消息都尽数烧的干净了,才翻身下榻坐在了桌旁。
馄饨面还是热的,江晓寒用筷子挑了两口,面条入口爽滑弹牙,馄饨窝在面条下,汤汁的滋味与前夜别无二致,但江晓寒吃着却总觉得没什么滋味。
江墨换了温水回来,江晓寒已经放下筷子靠回了榻上,手中拿着一只不知从哪找来的木盒。
江墨将茶壶放在桌上,见那碗馄饨面没怎么动:“公子,是面不合胃口吗?”
“可能放的时间久了。”江晓寒将一张折好的纸条放进木盒中:“滋味没有之前好了。”
江墨眼尖,看出他手中的字条不像是寻常往来的信件,于是犹豫片刻,没忍住道:“公子,这封信不烧吗?”
江晓寒关盒子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道:“没事,是颜清写来的。”
江墨欲言又止,他总觉得江晓寒对颜清的关注已经踩过了应有的那条线了。江晓寒身在其中也许看不出来,但他跟了江晓寒这些年,从没见过他将谁放在“理智”之上。他并不清楚这样对江晓寒是好还是坏——虽然颜清的身份注定了他的人品不会差劲,但江墨总觉得这对江晓寒日后回朝,是个隐患。
于是他也这样问了。
“公子不觉得自己对颜公子,过分在意了吗。”
江晓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