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寒无意识的咬着唇角,他想不通到底有什么是被他忽略的、却又至关重要的东西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乍闻此事时,江晓寒几乎是立刻反身便走,将大呼小叫的江墨落在身后,几个起落间便失去了踪影。
颜清觉得他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安抚了江墨几句便追了上去。江晓寒的轻功不在他之下,颜清顺着方向一路寻过去,直到巷口才见到江晓寒的人影。
江晓寒站在巷口,手中握着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剑,面前单膝跪着几个身穿布衣的兵士,为首的男人正与他说些什么。
颜清默不作声的走过去,男人听到他的脚步声,顿时噤了声。
“继续说。”江晓寒道:“不必防他。”
颜清却听出了他冷淡之下压抑着低沉的怒火,乌云中原本埋没的雷声渐明,仿佛在那一瞬间,真有雷霆之怒秉承公义而下。
“大人,我们宵禁前还看过的。这几日生意不好,温婆婆都是早早歇下。”男人垂着首,一副懊恼之色:“加上温醉的人不时也会过来,我们不好盯得太紧,只一日两次的来确认没什么异常便是了。”
“所以说,人是宵禁时死的?”江晓寒垂着眼,看着手中的剑柄:“发现时有没有旁人在场?”
“再没有了。”男人赶忙道:“发现的时候便第一时间封门去请大人了,大人不在府中,我们不敢擅专。”
江晓寒抿了抿唇,不再说话,抬脚从男人身边擦肩而过,奔着巷子内去了。
天还没亮,神卫营的人手脚轻快,也没惊动了旁人。温婆婆的家门关着,门口褪色的春联还是前几日的模样,门檐上那块帘板还是摇摇欲坠的,仿佛个行将就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