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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也不会坐以待毙。”颜清想的要比江晓寒更远一些,今日他与那些人短暂交手的时候发现,这些人与寻常官员家的护院并不相似。他们虽然武功不济,出手时却都刀刀往人要害招呼,武功虽没有章法,却异常狠辣。

“那就要看……我与他之间,谁的动作更快了。”

颜清自顾自的思索着方才交手时探出的讯息,却没发现江晓寒面色阴沉,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闭了闭眼睛,睫毛上的水珠颤了颤,顺着他眼角缓缓流下,像是一道泪痕。

——是他太过自负。他想。

他离了京城,就连基本的细致都丢了,成了个闭目塞听的瞎子,平江府还有着第三方势力,他却一点都没收到风声。

——是他不够谨慎。

颜清划破的衣角像是扎在他心里,他自诩了解温醉,能将对方的心性摸个透彻,却不想连累颜清与他一同身涉险境。

伤病难免会令人脑子不清醒,江晓寒明白。但这并不能让他从负面情绪中立刻抽身,他一边唾弃自己难得的软弱,却又一边不可自控的陷入了深切的自责中。

颜清扶着他往回走,行到半路时,正撞见看到信号来寻他们的江墨。

“这是怎么了。”江墨赶忙接过江晓寒,胆战心惊的问:“两位公子可是遇见什么事了。”

颜清将刚才的事简明扼要的提了提,江墨不由得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没什么,真是多亏颜公子您——”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