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一欠身,示意明白。
若说是不惊讶,连江墨自己都不信。自从六年前的江府夫人出的那桩子事后,他就再没见江晓寒如此相信一个人。当时出事后,他当时亲眼看着江晓寒将自己关在书房不眠不休整整七天,整个人只靠着一口精气神撑着,一双眼血红血红的,硬生生将诳他的人一个一个翻了出来。
从那之后,江晓寒培植亲信,在京中拉起一张密不透风的情报网,彻底断了那股子理想的少年气。
但江墨犹豫片刻,原本规劝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如果有人能拉江晓寒一把,让他从曾经的那些事中走出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江晓寒显然也想起了什么,整个人沉默下来,原本放松的表情也略微绷紧。
江墨在心中叹了口气。
江晓寒找到了要找的东西,重新走回桌旁,掀开了茶壶的盖子。江墨见他从手中的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丢进清水中,轻轻晃了晃,药丸便化在清水中,弥漫出一股清甜的药草味道。
“这是什么?”江墨饶有兴趣的凑过去闻了闻:“还挺香。”
“没你的份。”
江晓寒一巴掌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没好气的把茶壶和茶杯往自己身边挪了挪,活像个护食的野猫。
这幅模样属实叫江墨看了个新鲜,嘬着牙花子在他身边转了半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