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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

江晓寒道。

面相讨喜的少年像是一直候在门外,听见他的声音便推门走了进来。

“公子。”

江晓寒像是倦得厉害,从匣子中取出一只药瓶头也不回的反手丢进江墨怀里。江墨接过药瓶,先是带上了门免得风吹进来,才走过来替他换药。

“温醉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江晓寒半阖着眼,左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

“暂时没见什么。”江墨说:“温醉倒是很沉得住气。”

“沉得住气?”江晓寒嗤笑一声:“这四个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过是不敢轻举妄动罢了。不过是一只只会张牙舞爪的病猫,一旦碰到他的安全线,就吓得什么都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察,反倒被我抓了什么把柄。”

“那公子准备怎么办?”江墨将干净的布条重新缠在他的伤口上,轻声问:“若是温醉一直按兵不动,恐怕咱们在温婆婆那里也撬不开什么口子……甚至我怀疑,可能连温婆婆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无妄遭灾。”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指望温醉。”江晓寒揉了揉额角,复又睁开眼睛:“温婆婆不知晓,那就顺着她的丈夫儿子去查。温婆婆的儿子原是温醉前院伺候的人,我不相信他的死是个意外。”

“明白了。”江墨将他身上的几处伤上了药重新裹好,又替他将内衫拢紧:“我会叫人接着盯着温醉。只是之后人来人往,消息都要从这走……公子觉得,颜公子可信吗。”

江晓寒正起身拢着内衫在自己脱下的外袍中翻找着什么,闻言瞥了他一眼。

“不必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