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被他这副做小伏低的样子逗乐了,不由得浅笑:“你是想让温醉对你放下戒心?”
“也不止这个。”江晓寒不闹了,想了想才道:“平江城是温醉的地盘,在这里我的名声毫无作用。而且古往今来,没有上位者敢心无芥蒂的用一个毫无弱点的人。诚然,温醉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人也好,手里都不干净,但是想挖掉这些腐肉,还是要靠他们自己的手。”
“你有注意了?”颜清问。
“就像道长说的,两月前水灾发生之时,并不是江淮两南之地的雨季,那何以会这个时候出现决堤之事。”江晓寒说着,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古往今来,那些贪官污吏贪的除了钱财,也就只有土地。”
“长江黄河一旦雨季便容易泛滥,导致两岸农田守在遭殃。所以从前朝开始,就已经开始在长江的重要决口修建水坝来进行一定的疏导。”他说着用指尖沾了些水,在桌上划了一道:“我朝规定,水坝高需二十丈,顶宽四十五丈,底宽百余丈。但据我所知,平江城西去三十里的坝口顶宽却只有区区二十丈。”
江晓寒说着抬眼看向颜清。
“那道长说,这二十丈去了哪里?”
第7章
“他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温醉捏着茶杯,撇了撇杯中的茶梗浮末,沉吟片刻:“难不成是京中的消息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