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忠一愣。
颜清也不由得看了江晓寒一眼,他本来以为对方会稍微顾忌这朝廷的面子做出一副容人之量,没想到他还顺着温忠给的杆爬上了。
温忠也不知道是伺候温醉久了还是什么,反应倒是快,直接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声音响的惊人。
“相…相爷饶命。”他说着又膝行两步,冲着颜清磕了两个头:“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大人,请大人恕罪。”
颜清显然不习惯这种场面,拧着眉往旁边侧了一步,没受他的礼。
官驿的位置并不偏僻,这么一闹,旁边已经有路过的百姓在指指点点,江晓寒却混不在意,一副早就习以为常的样子。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用扇子在半空中虚晃一下:“起来吧。”
“回去告诉你家大人,酉时三刻我自会造访,至于其他就不必了。”江晓寒说着转过身,抬脚就要往官驿里走。
“相爷,这——”
“怎么?”江晓寒脚步一顿,握着扇骨在手心敲了敲,似笑非笑的回过头:“本相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江晓寒年纪轻轻就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还不过而立便位即左相,一人之下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带上了一种上位者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