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涵闻言，却是冷笑。望向铜镜之中，程教主的惨状，水润的眼眸之中，骤然染上讥诮与满满的似笑非笑。

“但凡闯入这阵法之中的，戾气越重、杀意愈浓者，所遇到的碎裂时空，便是愈加的凶险。这便是这阵法的基本宗旨。”

说到这里，苏默涵的唇上笑意愈浓，以手隔空虚点了点铜镜：

“小玥，你看看此人的境遇，再想想此前诸人所经历、所遭遇的种种。有他这么惨么？”

“嗯？怎么……没有么？”

闻言，秦小玥不由有些狐疑。

因为在她看来，无论是这名老者，还是刚刚的那些洛城教教众，都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好么？

“呵呵，你再看看。你再仔细看看。难道你没有看到，其他人尚且还能够调动灵力、催动真元，内力也还能够使用。他们还能够以一名修士之力，去稍微抗衡一下，所遇到的险境。而这个老头儿……”

“呵，你没发现，他在同凶禽猛兽缠斗之时，压根儿半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么？”

“师尊，您不说，我还不觉得。您这一说……这人好似一直都如同一个凡人一样，在同这些猛兽缠斗呢。他貌似一直没有动用过内力和真元。”

闻听苏默涵的话，一旁的姜凌风，立时做恍然大悟状。

而闻言娇小少女唇上的讥诮之色愈浓，最后更是直接笑出声来：

“呵，你以为，他是不屑和不想用么？这也得要他能够用才可以啊。”

“师尊，您这话的意思是……”

这时，就连一向高冷惯了的尹晨曦，也禁不住开口相询。

“我的意思是……他压根就调动不了半点儿真元与内力，灵气也是半点也无。不是他愿意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与这些财狼虎豹肉搏，实在是，他想不如此，都不行。”

苏默涵淡淡一笑，旋即揭晓答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