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姗姗来迟,看着门口一个月白长衫的男人怀抱着个昏迷不醒的人,吓了一跳,也顾不上问门口为何如此吵闹了,只让小厮帮冷心尽快把人抬进来。
小厮这才回神,要去帮冷心,却被冷心一个冷泠的眼神又一次吓住,只好看着他自己抱着怀里的人进去。
医师摸了一下绍弘的额头,又给他把了一下脉,最终被他腰间洞穿的伤口吓了一跳,吹着两撇小胡子,瞪着冷心,“你再来晚一会儿,这人就一命呜呼了!”
冷心不以为然,自觉送绍弘就医已然十分不错,何况他这小命不是还在。
没成想,绍弘这一晕,就晕了三月有余。
冷心成日里无所事事,就在医馆里来回转悠,和那小厮插科打诨打发时间。
他每日都只付之后一日的药钱,每天给了钱,就朝小厮道,“明儿我就走了,等我走了,你们把这臭男人随便扔水沟便是。”
可第二日医师让他去拿钱,他却还是这套说辞。
“明儿……”他又要说了。
“明儿公子您就要走了,您快走吧。”小厮抢话道。
冷心手里把玩着几颗碎银子,听他这话顿时来了气,“明儿我可真走了!”
“走吧走吧。”小厮开玩笑般地回他。
冷心瞪他一眼,“你当我是和你说呢?”他把手里几颗碎银扔到了小厮怀里,轰他道,“拿了快走。”
次日,小厮一如既往地来了厢房收钱,却真未见到那月白衣衫的坏脾气公子。
往来的病人们聊着天,过道被人声充斥得有些嘈杂。
“听说了么?宰相家翻天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