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一番曲折,恕宝喜无可奉告。”
这番曲折要解释实也不长:东始心中的小石头不是他。他只是个聊以慰藉的替身。
“本君不知其中有何曲折,但东君大伤未愈,醒来只想见你,想来你确真非比寻常。时下天地两界随时会混战厮杀,当务之急是要寻得灵石玉魄,可东君却无心于此。”
宝喜颔首,“我明白了,我会与君上说说的。”
他应不应承,则是他的事了。
铜门关合,烟霭白漫漫,宝喜循着幽盏走近了东始。墨发披散,双臂张于池沿,手臂上血痕狰狞。宝喜可以想见,剑光如何划开东始层层肌理,深入他的血肉。
他低声唤君上。
“衣服脱掉。”
宝喜稍愣。
很快在他身后解好扣子,衣衫褪尽,裸裎袒裼。
“进来。”
天池之水温烫,与观凡潭正正相反。
东始抱了上来。坦诚、赤裸,只是拥抱,心心相印。
君上是真的爱他。宝喜想。
是幸还是不幸,得了金尊之子的情深,消受不起,福寿菲薄。旁的不论,独一个焉焚,若得知东始所爱,定会不择手段将他抢回以作要挟。
其实东始怀抱是温柔的。宝喜倚在他的颈窝,过于恬适,竟有困意,晃神回来,提醒自己还有事要做,“堂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