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听来的关系。”
“那你缘何送花给他、为他养花?方才又对他念念不忘?”
一句句问题咄咄逼人,真吃了醋似的。
宝喜以反问做答:“君上无非疑心我喜欢堂君,可我不懂如何喜欢,君上难道不清楚?何必担忧我会对他人心生恋慕。”
这一句对症下药,消去东始妒火,也增添抑郁。由始至终,不过是他一人自作多情,何来第三者?宝喜根本未曾爱过他。
管事被抽出仙骨,打落天界。
宝喜还在想着观凡潭。
管事受了重罚,苍玉宫众不能不对宝喜恭敬有加。只是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反而更想做回一块石头。以前的辱,如今的宠,不过就是东始一个脸色。而他的爱憎如此浅薄虚浮,无一长久。
自己也感知不得,一具行尸走肉。
跃落观凡潭,做回曾经那块毫无神识的石头。念想既生,一星一点有若野火燎原,与日渐旺。
烧至漫天飞灰飘蓬时,宝喜已想着第二日清早便去做个了结。怎想他还未踏出宫门,浮玉带伤杀到,来势汹汹。
先前浮玉天君硬闯绝雪山被绞到快断气,灵力还未复原,听闻东始回宫,又在床上呆不住了。美人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话未出三句,直接摔了苍玉宫的翡翠玉兔杯。堂庭闻风而至,将人按回座位,忽听东始开了金口:去绝雪山可以,但他只破阵。
“刚撕出一道口,焉焚便裂地而出。”
宝喜手捧一身崭新的金丝长袍,步履无声地走在堂庭身侧,听他说天地首战始末。东始对焉焚,金尊对金尊,难分上下,两败俱伤。
堂庭在天池之门前停下脚步,“东君伤重之时,一直在喊小石头,宝喜……”
他抬首看他,他方把话继续下去:“你与东君究竟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