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思燚问:“工期多久?”
“疏浚十天,原河道一通,后面便好办了。”
郎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仅是十天。
卫思燚迅速下令:“那便立刻疏浚河道,南阳郡所有官兵听工部调遣……”
“疏不了了。”一声浑厚略带喘息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来人身着灰袍,面相与卫思燚有几分相似。只见他衣摆和靴子上沾着不少泥土,鞋子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泥脚印,额头挂着薄汗,形容颇为狼狈。
来人正是连夜回京又连夜出城的宁王殿下。
宁王见过礼,径直便道:“泾河上游连夜大雨,河水暴涨,缺口太大,冲开的河道太深,已经堵不住了。”
工部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河水改道时若新河道过深,那即使疏开原河道,河水也不会走原河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堵住新河道缺口,但宁王说已经堵不住了那就真的堵不住了。
宁王接着道:“好在南通郡水利多,可暂时分些洪。泾河上游雨季在八月,我们还有时间。”
众人一听还有时间,便心知宁王有谱了。
工部尚书险些热泪纵横,忙问如何解决。
宁王突然笑道:“说来也巧了,我老早就想把泾河扭个向。无奈工程太大,户部又不给我钱,没想到老天这就劈了一条河道。”
工部尚书:“……”怎么听着还有点正和你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