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好了这些,安妮不动声色地开始谋划如何从那家伙手里偷来那个湖水的秘密,怪不得他能在有毒的湖水里来去自如,果然是早已有了湖水的解药。

那天她受伤昏迷时,他鬼魅的宣告仍然在耳边回荡。唉,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被那个家伙轻薄了不算,用刀自杀竟然也会败在他手里,现在她真的成了他的男宠了。

她索然无味地拨弄着碟子里的海鲜,随口问了一句。“维娅特,这几天我昏迷的时候,那家伙没来吧。”

维娅特吞了吞口水,目光从美味的海鲜中抬起来,眨着无辜的眼睛,据实以告。“殿下每晚都来,都是和你睡一起的,只是你昏迷了不知道而已。”

“什么?这……这么说……晚上他对我做出什么事也没人知道?”安妮大吃一惊,手中的筷子不由地落到了地毯上,维娅特慌忙替她捡起来,擦拭干净重新递过去。

“殿下能做什么啊。你的脖子御医吩咐过不能随便乱动,我看每晚殿下轻手轻脚把你搂在怀里,只是纯睡觉而已。”

“真的只是纯睡觉,没有别的?”安妮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不确定地重复问了一遍。

“真的啦。”维娅特调皮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丝捉摸的眼神。“反正我看到的只有这些,今晚殿下回来的时候你问他不就行了。”

“哼,我才懒得理他呢。”安妮别过脸,继续捣着碟子里的鱼头,抬着看到维娅特垂涎的目光,她急忙放下了叉子。“维娅特,这个东西我不喜欢吃,给你吃吧。”

“这……这样不好,万一被别人看到了。”维娅特紧盯着碟子里的海鲜,强忍着嘴里泛滥的口水。

“你不吃,我给其他人吃喽。”安妮试探性地指了指外面,果然在一下刻手中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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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维娅特嘴里得知,这几天那家伙每晚都睡在这里,天还没黑,她就开始在担心晚上自己该如何面对他。装自己还在昏迷中,不可能,他今天派人送来的海鲜可以证实,那家伙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一醒来,早就有眼线跑去汇报去了。

她让维娅特找到更厚的麻布把胸前缠得平平整整,再找来了一身衣服,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得密密实实。哼,她昏迷中,穿得那么少,谁知道他有没有吃她豆腐。现在她清醒的状态下,当然是要把自己包裹得要多严实就有多严实。

万一那晚的事再次发现怎么办?他要是强行脱她衣服怎么办?那晚的较量她彻底输了,换来了脖子上的伤不说,还把自己整个人都搭上了,成了他的“男宠”。唉,想起这个名词,她还是觉得恶心。

当时不妥协又该怎么办呢?他抓住了她的软肋,拿维娅特的命来威胁她。他甚至在暗地里查清了一些与她有关的人,卑鄙地把伊恩兄妹、弗吉妮亚大婶和基布尔大叔的命都和她联系在一起。

她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于是一天就在揣度这些烦恼的事情中度过了。天一黑,她就蒙上被子,像一个舵鸟一样躲在里面,等待那家伙的来临。

她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猛然惊醒,本能地感到一丝危险气息,僵直着背不敢动。

纱幔上印出几道忙碌的身影,其中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让她的呼吸一下困难起来。看来这家伙已经来了一段时间了,侍女们正在服侍他更衣。

想到他待会就要躺到她身边,她不自觉地向床的一侧缩了缩,觉得还不够,再移动了一段距离,直到无处可退,身体已经到了床的边缘为止。

侍女们关上门,退了出去,躲在被子里的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脚步声渐渐靠近,床的一侧轻微陷了下去,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压了下来。

闭睁开眼睛,透过被子的缝隙,看到枕头上微卷的浅棕色,再上移到一双直勾勾凝视着她的紫色眼眸。

怎么办?被他看到了。她吃了一惊,再次闭上眼睛,却发现身体不知不觉在向他移动,原来不知何时,他的大掌擒住了她的手臂,缓缓把她从床沿拉向他。

她暗暗运力,虚弱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的强悍,转眼她已经被他圈住怀里。

“你放开,不要碰我。”她挣扎着想要从圈在腰上的结实的手臂中逃出去,却想不到腰上一紧,反而把整张脸埋在他怀里。

她转过脸想要抬起头,却不料柔软的双唇轻触在火热的胸膛上,烙下一个诱惑的吻。

她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难耐的呻吟,腰上的手臂松了许多,但还是把她牢牢固定在怀里。

“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动,闭上眼睛,睡觉。如果你再随便乱动,难保本王子像那晚一样侵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