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对他的事这么清楚?”狰随口问道。
“在人类世界中混久了,什么事都知道点。”袁祁岔开话题,举起酒坛道,“来,喝酒!”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
“今夜是百年难遇的血月,至阴至煞,对我们妖怪来说真是难熬的时候。”袁祁依旧是紫衣飘飘的样子,将一坛未开封的酒丢给独自在树梢坐着的贺狰,自个儿也跃上枝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我带了壶好酒,给你暖身。”
狰随手接过,仰首饮尽。没多久,他眼前一黑,直直栽下了树枝,发出扑通一声闷响。
袁祁跟着跃下,轻飘飘落在贺狰身前,望着毫无抵抗的妖族少年,目光冷得吓人。
再次醒来,狰发现自己躺在露水深重的草丛里,红月西斜,阴森森冷到骨子里。他打了个颤,想要起身,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醒了?这么快。”一旁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听到耳朵里却莫名涌上一股寒意。
狰扭头,看到了一旁磨刀的袁祁。
这种时候,再联想之前喝的那坛酒,狰就是再涉世未深也该知道自己的处境怕是危险得很,眼前这个笑着磨刀的男人绝对不是好心想要给他割开绳索。
“别挣扎了。以前我吞了一条五百年龙蛇的妖丹,又将他的筋抽出来做了这副绳索,便是大罗金仙也挣脱不开,专门用来对付你的。”
“袁祁!你到底想干什么?”
“袁祁?唔,假名听久了,倒险些忘了我的真名是苏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