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兄弟之间,何须这般客套。”韩厚朴道:“你放心,阿稚是有福气的好孩子,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青衫男子便是云倾的父亲云潜了,字越客,听韩厚朴这么说,露出欣慰的神色,“承你吉言。厚朴兄,你的医术小弟是知道的,阿稚全指望你了!”握住韩厚朴的手,其意拳拳。
韩厚朴叹道:“咱们相识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性情旷达,却没想到你也有这般失态的时候。愚兄这回便留在京中不走了,等阿稚什么时候大好了,愚兄再出门游历。”
云越客大喜,起身深深一揖,“兄长高义,小弟铭感五内。”
韩厚朴起身还礼,温声道:“阿稚是你爱女,愚兄自当竭尽全力。”
“阿稚,慢点儿。”门外传来何氏温柔的声音。
云越客欣喜道:“阿稚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前。
云倾随着何氏迈入厅中,看到云越客迎面走来,心情激荡,百感交集,几乎难以自持。
这是她的父亲,她的至亲,是这世上最疼爱她的人,最为她着想的人……
云倾真想扑到父亲怀里大哭一场,可是想到父亲即将到来的命运,她硬生生把已经到了喉间的深情呼唤咽了回去,“不行。爹爹如果知道我痊愈了,没事了,还是会欣然同意代替云湍的。如果我一直呆呆傻傻的,爹爹绝对没有心思离开我,离开这个家。”
☆、第5章 难人
“阿稚。”云越客弯腰轻抚女儿的头发,“阿稚睡醒了么?见了爹爹,高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