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意思说,你哪日没欺负我?”
温瀛伸手一攥,将靠自己背后的人拉至身前,揽入怀中。
凌祈宴在他怀里眯起眼睛笑,温瀛嗅着他脖颈间的清新香味,迷恋地吻上去。
翌日,一道废后诏书自兴庆宫发下,沈氏由凤仪宫迁出,住进了皇宫西北角最偏僻冷清的栖恩殿里。
又半月后,皇帝突然传口谕,要迁去东山下的汤泉别宫休养,留皇太子坐镇宫中。
这半个月皇帝大病了一场,先是被沈氏气晕,后又染了风寒,精神气差了许多,在云氏的提议下,才决定去别宫休养一段时日。
走的那日清早,温瀛将御驾一路送出城门,凌祈宴闲来无事,扮做他侍卫一块跟了来,打算等送走了皇帝,就去城外庄子上小住两日。
半道上,前头突然有人过来传话给凌祈宴,说淑妃娘娘想见见他。
凌祈宴正窝皇太子的车辇中吃点心,听到这个,慢吞吞地咬下一块糕点,要笑不笑道:“我一东宫侍卫,去见淑妃娘娘,不大合适吧?”
“娘娘说,就跟您说几句话,已经请示过陛下了。”
凌祈宴略犹豫,看向温瀛,温瀛没理他,丢出一句“你自己决定。”
气人。
凌祈宴跳下车,骑马去了前头。
到了云氏的车驾边,隔着一道车窗,他问:“淑妃娘娘叫我来,有事么?”
安静片刻,里边传出云氏低缓的声音:“陛下给你封了爵赐了府邸,你为何不搬去住,却留在东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