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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前也不过与他喝过两回酒,就算故知了?”温瀛声音里的不快愈发明显。

“哦,那就不算吧,反正是难得碰上认识的人。”

温瀛没再接话,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东西吧。”

……莫名其妙。

凌祈宴又喝多了酒,醉倒之后一直睡到近申时末才醒,伸着懒腰起身,温瀛已不在屋子里,说去了前头待客。

在这个地方有客上门,似乎只有那个姜戎,凌祈宴没多想,换了身衣裳,也去了前院。

温瀛正在与姜戎说话。

姜戎今日才到的这蔷央城,一进城刚安顿好,便上门来求见温瀛。

温瀛没与凌祈宴说,之前他在漠北林肃将军麾下当兵时,就再见过这姜戎。

那时他杀了刺列部老汗王、姜戎的父亲,而姜戎亲手弑兄,带部献降,拿到了刺列部汗王的位置,那一仗结束后,姜戎私下里找他问过话,问为何那柄送与毓王殿下的短刀,会在他这里。

当时温瀛将短刀归还,没有多说,后头姜戎也没再追问,还请他喝了回酒。

没想到一年后,上京城的消息传回漠北,毓王殿下暴毙,皇帝新认了一个养在民间的皇长子。

姜戎派过人私下去上京查探消息,知道了温瀛就是那位皇长子,再结合那些沸沸扬扬的传言,猜到了事情始末,但那时他以为,凌祈宴当真已经死了。